“然後警察告訴我,你死在什麼地方了,你被什麼人綁架了,或者是你犯了什麼罪,被關進去了。”

殷寒說到這裏,忽然咬牙切齒地看著宿之靈,幾乎擰著臉,咬著牙笑道:“結果你竟然看別人打架去了?你可真有閑情逸致啊?”

宿之靈訥訥地跟在旁邊,又是理虧。$思$兔$在$線$閱$讀$

但是殷寒竟然會關心她。

宿之靈有點高興,又不敢太高興。

她訥訥跟在殷寒後麵,進了家門,跟著殷寒一起吃了一頓半涼不熱的菜。

時間已經不早了,兩個人吃過晚飯就各自去睡覺了,宿之靈躺在床上的時候才想起來,她本來的計劃是從殷寒手裏把自己的東西拿回來。

畢竟她不敢太信任殷寒,她現在不敢太信任任何人。

宿之靈躡手躡腳地站起了身,走到了客廳裏。

殷寒睡在沙發上,身上蓋著厚被子,家裏的流浪貓在她的被子上縮成一團,像個白灰色的毛絨球。

月光從窗戶裏照了進來,照在殷寒如玉的臉上,她的睫毛很長,睡覺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安穩。

這時,殷寒忽然無聲地睜開了眼睛,充滿敵意地看著宿之靈。

宿之靈嚇了一跳,捂著心髒就跳了起來。

殷寒翻身坐了起來,皺眉看著宿之靈,問道:“你想幹什麼?”

宿之靈撓了撓頭,問道:“你看見我鑰匙了嗎?”

殷寒還以為她有什麼要緊事,誰知道竟然是找鑰匙,氣得殷寒撲通一聲翻身躺下了。

她把被子一悶頭,背對著宿之靈,看樣子是睡覺去了。

宿之靈也沒辦法,隻好在桌子上又找了找,不知道殷寒把鑰匙放在什麼地方。隻好往臥室走去。

這時,她身後又想起殷寒悶在被子裏的聲音:“你跟慕瀟瀟幹什麼去了?”

宿之靈好冤。

慕瀟瀟真的是自己半路殺出來的,她不僅半路殺出來,她還悄沒聲溜了。

宿之靈隻好說道:“我圍觀白鴻夫婦打架那會兒吧,慕瀟瀟正好路過……”

被子裏的殷寒冷笑一聲:“那梁落笙也剛好路過?你可真會路過啊?”

天地良心,慕瀟瀟真的是自己來的,和宿之靈一點關係都沒有。

但是梁落笙,梁落笙她就得解釋清楚了。

宿之靈說道:“是白鴻讓他兒子來找我,求我去他家裏住。他沒找到我,就把梁落笙給帶回去了,畢竟梁落笙是個瘋子,人傻錢多,他想套了梁落笙侵吞她名下的產業給自己償債。”

殷寒忽然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問道:“梁落笙不是個傻子麼,她還有錢?”

宿之靈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她家公司雖然破產了,名下還有好幾個鋪子呢,對白鴻來說也是一筆救命錢了。”

宿之靈看著殷寒表情不對,不由得問道:“你想幹什麼?”

殷寒撲通一聲又倒下了,悶聲道:“沒事。”

宿之靈隻好不再問,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她站在門前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門關上了。

她的手停在門把手上,半晌,最終還是沒鎖。

宿之靈不知道要不要信任殷寒。

一方麵,她承擔不起萬分之一的代價。

而另一方麵,殷寒是她生活中唯一一個真實關心她的人,就連宋柔,也是在乎自己的名聲多於在乎她的感受。

如果殷寒真的關心她,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她渺小的存在,在這個廣闊的世界上,有了一點點可以抓得住的東西?

宿之靈不敢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