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弈剛想後退,就被明母一把拎住了頭頂的南瓜棒,整個被提溜了起來。`思`兔`在`線`閱`讀`

明母用猝了毒的利箭抵在鍾弈的脖子上,說道:“你們的籌碼,似乎不太夠呢。”

宿之靈氣得咬緊了牙,偏偏這個時候殷寒還要說:“我能幫忙的,我——”

宿之靈吼道:“不行!我不允許!你要是獻祭,你後半輩子就跟別人過去吧!”

殷寒頗為委屈地站在一邊,沒好氣地說道:“不獻就不獻,你那麼凶幹什麼?”

這時,坐在輪椅上的明薇忽然笑了一聲,她抬起那雙惡毒的眼睛看向宿之靈,輕聲說道:“不如我再推你一把吧,畢竟這還不算是最後的絕境。”

宿之靈有點怕她,把刀子逼緊了一點,皺眉說道:“你別想亂搞……”

就在這時,她忽然意識到,明薇身上有一股奇特的汽油味。

宿之靈一直以為是她輪椅上的味道,可是現在一看,好像不是這樣。

她身上厚厚的裙子全是易燃物……

這時,明薇忽然獰笑著按下了打火機,火迅速在她身上蔓延,原來她早就用汽油徹底沾濕了裙子,計算好了點火的時間是,省得汽油揮發殆盡。

火苗一竄,明薇就一瞬間變成了一個火人,即便是被烈火焚燒的劇烈痛苦裏,她還是獰笑著看向宿之靈:“我想這一局遊戲我贏了。”

火並沒有燒很大,很快,明薇遊戲人物的生命值被扣盡,她就徹底化作一道綠光消失了。

宿之靈氣得恨不得砸了這貨依舊在燃燒的輪椅。

玩家自焚,是不會留下遺體的,數據直接被係統清除了,當然了,目擊者除外。

自焚的火焰徹底嚇到了明母,明母手一抖,懷裏的鍾弈被她掉在地上,她跌跌撞撞地走了幾步,撲到了“女兒”的輪椅邊上,可是依舊燃燒著的輪椅上什麼也沒有,灰燼沒有,遺體沒有,仿佛她的孩子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似的。

明母撲在火焰裏,崩潰地大哭了起來。

她沒有哭多久,就陰沉沉地抬起了頭,看向了麵前的宿之靈和殷寒。

她哆嗦著手,拿著猝了毒的利箭,指著宿之靈說道:“你們兩個凶手……”

宿之靈指著一片空蕩的椅子說道:“你看看,那裏根本就沒有人!阿姨,你是不是記錯了,這裏除了我們就沒有別人了!”

殷寒把她護在了身後,說道:“她已經瘋了,你別和她講道理。”

她說著,一把拉起宿之靈的手,說道:“快跑。”

宿之靈被她拉著狂奔,跑了幾步之後又去抓住坐在地上的鍾弈,喊道:“快跑!”

鍾弈搖搖晃晃地頂著她的小南瓜頭,在黑暗裏跌跌撞撞地跑著,身後一道有一道利箭射過來,嚇得鍾弈一邊跑一邊哭:“這是怎麼回事嘛!”

兩個人沒跑幾步,當初追她們的魔術團回來了,一堆帶著麵具的壯漢圍了上來,幾個人連跑都沒地方跑了。

身後的明母已經接近瘋狂了,她才不管會不會誤傷別人,手裏淬了劇毒的劍接連射中了好幾個假麵大漢,這下這些人也不由得慌了,慌忙躲開這個不要命的女人。

宿之靈推開他們,拉著鍾弈和殷寒繼續跑,卻忽然發現身後的明母沒有追上來。

宿之靈感覺不好,倒退了幾步,說道:“等一下。”

這時,她看見明母站在教堂的二樓,頭發淩亂,裙子亂得一團糟,神色陰鬱地站在明與暗的交界處,癲狂地看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