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能告訴我,你什麼身份了嗎?”白木槿等到“塌梁鼻”痛哭了一會後,才開口繼續問道。
“我,我是史郎中之子,”還在抽泣的“塌梁鼻”絲毫沒有了剛才的傲慢與惱怒,不光老老實實的回答了白木槿的問題,而且還指了指旁邊鵠嚴說道。
“他是鵠外郎的兒子!”
旁邊本來怨恨連連的鵠嚴當看到二哥都被白木槿嚇哭後,頓時嚇得不敢吱聲言語,向他們這樣仗著父輩的權威而橫行霸道的紈絝,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就算見過也是自己在欺負別人,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一天,所以聽的二哥的話後,連忙的點頭,生怕白木槿一不高興就把矛頭指向了他!
“我問的是這個!”白木槿掂了掂桌上的令牌,朝著兩人問道。
“你們都是金武衛的人?誰管的?”
“我們是金武衛的輔員!沒人管!”“塌梁鼻”咽了口口水,忙不迭失的回答道。
最後好像怕白木槿不滿意,繼續補充道:“這是我家裏人安排的職位!”
“嗬嗬,”白木槿冷笑一聲。
在金武衛任職也有一段時間了,對於一些職位自然也是了解,就如“塌梁鼻”和“斜白眼”所說的金武衛輔員便是一個不成規的職位!之所以說它不成規是因為在金武衛設立初期並沒有輔員這個稱呼,即使到了現在輔員也是無名無分,卻又歸屬於金武衛管轄,這就是我們俗稱的外圍人員!
不過可不要小瞧了這些外圍人員,他們大多是京都各世家的紈絝公子哥,既不願意飽讀聖賢之書而入仕從政,又不願意三冬九伏苦練百家兵器而從軍戍邊,卻又想著肆意妄為,家裏的人便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把家中不務正業的子弟安插道金武衛或者巡都營當當做外圍人員,這樣即讓他們省了心,也為子弟披上了一道護身符!所以金武衛的輔員往往比內部人員更加的盛氣淩人,不需要每日簽到,隻需要腰間懸掛令牌便可以上街巡查!
說是巡查!卻於之強盜有之過而不遜,鬧得街上民聲哀怨,卻又無可奈何笑臉以對!
外麵。
天空晴朗,萬裏無雲,高陽不耀,秋風不寒。
剛下轎子的史進扶了扶官帽,本來外出就好的收獲就頗為豐滿,現在又看到如此之景心裏不覺的更加喜悅,連日的勞徒頓時消失不見,身體一陣舒坦,於是擺了擺手製止了手下人的攙扶,哼著曲子向府內走去!
然而左腳剛邁進去,便迎麵被人撞了個結實,若不是他手疾眼快的一把抓住了門上的銀環,說不定就摔倒在地上了,史進頓時勃然大怒:“哪個不開眼的!”
“啊,老,老爺,”持棒的家丁沒想到自己撞到的竟然是多日未見的老爺,立馬嚇呆在原地,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哼,”史進看著持棒的家丁冷哼一聲!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還有你們都拿著棍棒想要幹什麼啊!”
“老爺你可總算回來了,再不回來你可就見不到咱們得裕兒了”!還不等家丁們回話,裏麵便出來一位打扮高貴的婦人,見了史進便立刻哭了起來!
“什麼!裕兒怎麼了!”史進聽言關於自己兒子的事情,連忙問了起來。
“裕兒在樓閣被人打了!”婦人用手帕捂著眼睛,跺著腳哭道:“要是裕兒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史進對著哭哭啼啼的夫人安慰道:“夫人切莫心急,我這就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你且在府上等我的消息!”
“老爺你一定要嚴懲打裕兒的凶手!”
“夫人放心,我自然不會讓裕兒白白的受了欺辱,這件事我自然會茶個水落石出!”
史進安慰完自己的夫人後,就衝著家丁吩咐道:“你們都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