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
白木槿定神一看,此時柳沐煦一臉似笑非笑的模樣盯著自己,雙手環於胸前,看其詢問的眼神:“給個解釋”。
“咳咳,笑話!哪裏有怕的模樣”。
白木槿佯裝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膀,以此來化解適才的尷尬。
“剛才我聲音響起的那一刻,你不光往後跳了兩步,身體僵硬且雙目緊驟,手無出可放以至於現在還在不停地在衣襟兩側摩擦,”
聽了白木槿的話,柳沐煦並沒有去直接反駁他,而是微微點了點頭,不緊不慢地從口裏說出一大串話來。
白木槿愕然,下意識地把垂在兩側的雙手抬了起來,隨即又覺得不太妥當,瞧著意猶未盡的柳沐煦,連連擺手。
“王爺是否認同小女子剛才的話,若是不然,小女子還可以繼續往下說下去。”
“得,得,我承認!”白木槿苦笑一聲,連忙求饒道,生怕柳沐煦後麵再蹦出什麼“罪名”來,感情自己真成了犯人了。
“跟隨自己娘子可不算犯法”,每次對著柳沐煦,白木槿仿佛都會變得很“話癆”,說是嘴貧也不為過!
柳沐煦蹙了蹙眉頭,狐疑道:“真的嗎?”
白木槿想也不想的回道:“自然是真的”
“奧,那既然這樣的話,趕明逛街的時候別忘了買些搗衣杵回來。”
“什麼?”白木槿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疑惑道。
“娘子你要搗衣杵幹什麼?”
難怪白木槿心生疑惑,因為平日裏王府的衣服皆交給浣紗女來清洗,他實在想不清楚柳沐煦為何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況且還是一些?
“不是我用,而是給你用,我怕一個不夠用。”柳沐煦語氣肯定道。
白木槿忍不住嗤失聲笑道:“我要,那木棒有何用,難道讓我佩帶在腰間?”
“既然同樣不犯法,我就是想著哪天相公皮又癢了,省得再去池塘裏遊泳。”
柳沐煦儼然一笑,雖然罕見的叫出“相公”二字,還沒讓白木槿欣喜一番,後麵的意味深長地一番話仿佛一盆冷水一般,片刻把他剛升起的火苗扼殺在搖籃之中。
白木槿嘿嘿一笑,連忙討好道:“我這都是為了娘子好,誤打誤撞碰到有個婦人尾隨其後,便忍不住跟了上去,免得娘子遭奸人之手。”
聽言,柳沐煦咦了一聲,低唔道:“婦人?”
“會不會上次傷你的那夥人?”白木槿想了一下,還是忍不住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應該不會。”柳沐煦回答道。
如若是宰相府的想要捉拿她,不會隱忍道現在才有所行動,畢竟像魏家這樣大家族對於顏麵這種看得非常重要,既然一直沒有聽到魏府刺客的消息,唯一的可能就是被她壓了下來,不然上次她也不會派那個紅衣男子前來送信。
除了幹瞪眼外,兩個人也沒有討論出個所以然,最後隻好無奈放棄,。
正好這時候蘇安寧一臉喜色的從府裏也走了出來,顯然沒想到白木槿和柳沐煦在門後站著,楞了一下,隨後連忙叫道。
“世子和柳姐姐都回來了,剛才大夥還都在說著你們呢”。
白木槿瞧著喜上心頭的蘇安寧,心裏自然也明白蘇淼的歸來,讓提心吊膽的蘇安寧總算鬆了一口氣,仿佛壓大心頭的大石頭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連語氣都似乎輕快了許多。
白木槿和柳沐煦頗有默契的相視一眼,皆能看到對方眼中的笑意,顯然對於蘇安寧的這般變化樂在心頭。
“他們這麼快就回來?”
白木槿愣了一下,隨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本以為自己算著時間回來,沒想到自己反而成了最後一個回來的。
“你哥哥有什麼大礙沒?”
“並無大礙隻是受點皮外之傷,哥哥能夠脫險還多虧了世子的幫助,世子此番大恩大德安寧沒齒難忘。”
蘇安寧看向白木槿的眼中滿是感激之色,她知道哥哥能夠平安歸來,這一切都虧白木槿的幫助,適才也聽到袁大哥幾人講述其中的驚險,都是因為白木槿的“料事如神”方才化險為夷,暗中捏一把汗之餘,更加對白木槿心生敬意。
白木槿笑了笑,連連擺手道:“蘇淼是我兄弟,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既然這樣你哥哥也回來了,我們進去細談”。
“世子和柳姐姐先進去吧,我先去幫哥哥抓些藥。”
一旁的柳沐煦一怔,不解道:“抓些什麼藥。”
蘇安寧如實道:“抓些敷外傷的藥”
“走,先進去看看你哥哥的傷勢如何,正好我提了一些藥回來”。
說著三個人便一同朝著內院走去,白木槿剛踏進院子便聽到小諸葛的誇張的搞怪聲。
“哎呀,老大你可總算回來了,差一點你就見不到小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