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他擺了我們一道?”
顏海龍眼睛半微,手中捏著一朵剛折下來的花朵,眉頭緊緊地皺到了一起,不知是因為刺鼻的花香,還是因為這等消息而詫異。
玫總覺得主人這句話聽著無比的別扭,被乳臭未幹的白木槿給耍了,在玫的印象裏還沒有人能在主人身上討到便宜,於是不甘心的糾正道。
“主人,他還沒有這個本事”。玫蹙了蹙了蹙巧鼻,似乎是對主人手中的的太濃鬱的花香不太適應。
顏海龍淡然的笑了笑,來了興趣:“奧?繼續說下去。”
玫一臉正色道:“殺害連季的是槍,而不是劍”。
顏海龍似乎早有預料,不鹹不淡的點了點頭:“奧”。
“據我所知白木槿用的是劍”。
“三尺劍”。
顏海龍輕輕的放下手中的話,似乎極其的愛惜,搖頭道:“劍為百器之君,甚得儒士所愛,尤其是在中穎內,大街上都是些文人墨客腰間懸玉佩劍,用槍的還真不可多見。”
玫不確定的說道:“莫不是禁軍的侍衛?”
“不會的!”顏海龍斷然否定了。
白穎天那個老狐狸既然關閉城門,表明態度不會參與此事,自然不會貿然插手,而且你可別忘了,能輕易殺死連季的除了他手中暗握的生死門,並沒有人用槍的。
“要麼是迷惑我們,要麼是像我們示威”,這場戲果真有趣。顏海龍說完露出一副極其陶醉的模樣,像真是聽戲劇般,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
自打白木槿回來後,暗藏的有那股勢力當真憋不住氣,要往上露頭。
“玫不解,不過這些日子魏家倒是格外的安靜,會不會?”
“你這個小腦袋不要猜了,”顏海龍現在的心情似乎極好,竟心血來潮的用手指戳了一下玫的腦袋,連聲音都格外的輕柔。
這般恩寵,頓時讓玫受寵若驚的揚起腦袋,臉上一副享受的模樣。
“壽誕馬上就要到來,城門又深宮緊閉,魏淵作為百官之首自然忙著京都的事情,看著這個老家夥是想得漁翁之利。”
“那位墨小姐回來沒?”
“主人回來了,她在外麵吃了個啞巴虧,回來把氣全出在駱駿得頭上”。
“有趣,就把這筆賬記在白木槿的頭上,剛走個連季又來個墨怡軒,她的分量可比連季大的多,我們要好好利用。”
顏海龍突然問了句:“線露出來嗎?”
玫嫵笑道:“恰到好處。”
“好,好一個恰到好處!”
顏海龍聽言後,哈哈一笑,讚許的看著玫,兩根手指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蛋。
“你這樣的小妖精才像本侯的人”!
說完,顏海龍突然把大手襲向了她傲人的身體,不停地撫摸著,隨著顏海龍的動,玫身體經不住輕顫,嘴裏發出誘人的輕嚶聲,於她往日的冰冷截然相反。
普天之下也隻有顏海龍一個人才敢肆無忌憚在她的身上肆意妄為,誰有能想到赫赫有名的“紫魅”在顏海龍麵前溫順的像個兔子一般。
“嚶,主人,對付一個毛頭小子,為什麼要廢如此大的周折”。迷醉其中的玫輕喘著香氣,胸口起伏不定。
“讓玫一刀了決了他豈不更好”。
“殺了白木槿自然容易,不過我們先在還不能殺他,至少不是我們!”顏海龍拍了拍玫的臀部,繼續道。
“自從白蘇死了後,這個天下平靜太久了,劍峰池那些老家夥們自從參與了“拓拔山”事件後,覺得白蘇一死,中穎便會一振不起,便不在過多的理會中穎國的發展,誰料得五年之後北邊的汝州依舊固若金湯。
玫皺著眉頭道:“北珺的人還真是廢物,莫不是真被他嚇破了膽子?遲不遲拿不下群龍無首的汝州。”
“這隻是其一。”
顏海龍想起當年幾方勢力精心策劃的那場拓拔山戰爭依舊心有餘悸,在他們等人的看來北郡萬餘精銳對付落入圈套中的三千白羽軍,天時地利人和,怎麼打都應該綽綽有餘,不過事情險些超出他們的控製,萬餘精銳被破釜沉澱的白羽軍反殺的破潰不成軍,最後若不是劍峰池派去的人去支援,這天下早就變了天。
“其二便是他留的後手”。
五年前白蘇和他所率領的白羽軍全軍覆沒後,一時間汝州群龍無首,正是北珺反撲的大好時機,南煋也行蠢蠢欲動,甚至西楓的大軍都兵臨邊塞。
“你猜怎麼著”?
顏海龍賣了個關子成功的把玫的興趣提了上來,忍不住出聲問道:“城破了?”
“哼。”
顏海龍冷哼一聲:“若是城破了就不會有今天的局麵了,北珺無端的湧起一股叛軍,南煋老皇帝突然駕崩,西楓一夜連丟三座煙樓,劍峰池參與此事的長老全然暴斃。”
一向波瀾不驚的玫聽入了神,忍不住驚呼一聲:“都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