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之時,總會停下相看店家有未有新出隻酒。更有甚者,某天他心血來潮的自己動手釀了酒!天知道,他之前還一直隻是個理論派。

這一切都叫阿簫莫名覺得詭異。他甚至開始做夢,有時候夢裏也是一個小院,那小院清雅幽靜,裏麵有一個書生,身量高挑,優雅清俊,始終看不見臉。但他看著那人,心中便會泛起一陣喜悅,混雜著心痛歎息。偶爾也會夢見一個黑漆漆的地方,沒有光亮,沒有聲音,唯一的隻有冷,似乎過了很長很長的時間一般。

這段日子阿簫的神情變得有些恍惚,有時候看著阿玄門前的野藤,甚至會認為自己仍在夢中。明明沒有一處相似的地方,他卻覺得這就是夢中的小院。又一次他甚至開口問:“這野葡萄葉不知何時結果?!”待阿玄神色莫名看他的時候,才回神自己說了什麼,臉色霎時間就變了,冷汗爬滿了後背,讓他覺得毛骨悚然。

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阿簫終於有了察覺!他應是占了旁人的身子,可他同樣有這人的記憶,從小到大,事事清楚明了,並無夢中之景。還有封年,他的記憶中沒有封年的身影,可為什麼如今他會認為封年是他的表兄,況且從來不曾懷疑過?!越想他便越覺得可疑,一時間便連容身的屋子都讓他覺得陰風陣陣,寒的讓人入贅冰窟,仿若連神智都慢慢背凍上。

“阿簫,阿簫!”阿玄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天外傳來,帶著些焦急。阿簫這才反應過來,這冷不是感覺,那該死的陰煞,它又爆發啦!

這會兒什麼懷疑都被拋到一邊去了,阿簫哆哆嗦嗦的盤膝做好,拚命的運轉《九轉回生訣》,可,他意識到的有些遲了,這回的陰煞一改往日的作風,慢條斯理的侵蝕著他的經脈,雖然緩慢,但卻比以往要來的頑固很多。

寒冷一點點的逼近骨子裏,阿簫嘴角扯出一個艱難的自嘲,今日,他大約是不行了。隻是,想到夢中那個身影,阿簫遺憾的歎息,他還未知道那人是誰。

☆、第54章

晨曦的陽光泛著些冷白,淡淡的。西門吹簫的睫羽顫了顫,眼前的白光讓他不適應的眨了眨眼。過了些許時間,方才有意識的抬手放在眼前,視線雖有些模糊,但眼前的手掌纖細非常,青色的血管分布略有些蒼白的肌膚上,有一種病態的冶致——是他熟悉的那隻。沒有再次成為別的什麼人。自此,阿簫終是呼出一口氣,又逃過一劫。

但——他是如何逃過這必死的劫難呢?

西門吹簫想起身,不料此次他雖度過難關,卻終究是被此次陰煞傷了元氣,不僅氣色蒼白的要命,身上更是力氣全無。隻是起身這一動作,便讓其頭暈眼眩,不由拿手扶額。

“可是難受的緊?”

正待吹簫閉目之際,那書生便推了房門進來。見著阿簫清醒,聲音中便透著喜色,忙把手上端著的粥碗放下,坐在床際,伸手便握住了人家的手,神情很是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