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身旁的安子琪,“阿夢,今天不知道開庭嗎?怎麼沒來?她是不是有什麼事?怎麼電話也不接?”
安子琪對小白一連串的問題不知如何回答,她也是自那次咖啡廳分開後就再也沒見過尤夢了,聽律師說協議是尤夢郵遞給律師的,又聽說尤夢和華言鬆在開庭之前就已經辦完離婚手續了,律師說尤夢很可能是淨身出戶,不然這次案件不可能沒有牽扯到她。
席間所有人都舉杯恭賀小白,小白則一個勁地感謝冉父,她知道這次多虧了冉父的幫忙,大家推杯盞換一直到明月高掛才散了場。安子琪扶著走路已是踉蹌的小白走回影樓,影樓此時已關門,安子琪讓小白扶著牆,自己去開門,卻發現門口不遠處蹲著一個看似熟悉的身影。安子琪握著鑰匙緩緩地朝那個人走了過去,走到近處時,才試探性地叫道:“阿夢?”
尤夢聽到聲音猛地抬起頭,身邊是一個碩大的行李箱。尤夢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安子琪上前攙扶起尤夢,溫和地說:“走吧!我們進去再說。”尤夢點點頭跟著安子琪走向影樓。
小白看到尤夢來了,頓時酒醒了一半,一下子把尤夢抱進自己的懷裏。安子琪站在她倆一旁嘴角微微勾起,眼睛中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蒙上了一層霧氣。安子琪打開了大門,推了推那兩個人,調侃道:“快進來吧!大半夜的別站在大街上纏綿了。”
小白抬起頭朝著安子琪咧著嘴巴笑,拉著尤夢就往店裏走,尤夢回頭看了一眼忙對著身旁的小白說:“喂!箱子……”
小白連頭都沒回,拉著尤夢叫道:“小安,幫忙把箱子提進來。”
身後的安子琪撇了撇嘴,搖著頭伸手去拉行李箱。
尤夢跟著小白轉進了裏間的休息室,安子琪收拾好東西,走到休息室外敲了兩下門,對著裏麵的人說:“小白,我回海灘市了,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片刻,從裏麵傳來了小白的聲音,“這麼晚了還回去?明天白天再走吧!我和你一起回去。”
“不了,我想今天回去,你不用著急回去,這邊安頓好了再過去吧!”安子琪明白尤夢還需要時間去處理一些事情,而這個時候她是最需要小白在身邊的。
裏麵沒有再傳出話來,半響,門突然打開了,尤夢裹著外衣走了出來,回手關上了房門。安子琪此時已經走到了大廳,尤夢急走兩步叫住了安子琪。
“小安,謝謝你!”尤夢立在距離安子琪不遠處,輕聲道。
安子琪提著背包轉過了身,看著尤夢淡然一笑,“珍惜她吧!”
尤夢點點頭,目送著安子琪離開了影樓。
那次見麵後,安子琪思前想後了很久,最終沒有把尤夢當天的選擇告訴任何人,她心中還是希望給尤夢一個機會,讓這件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不論是對小白來說,還是對尤夢來說,也許都是好事。尤夢沒有辜負安子琪的心意,在最後一刻選擇了小白。安子琪最終沒有將那次約見的事情告訴小白,她知道這件事情一旦讓小白知道了,將會成為小白和尤夢之間永遠難以消除的隔膜。
兜兜轉轉三年多,尤夢最終還是回到了小白的身邊。有人會說,這樣的結局尤夢依然沒有得到她想要的,依然以開始時的物質基礎和小白在一起了,聽上去像是這三年白白搭了進去。可是,細想起來又怎會什麼都沒有得到,日子在一分一秒中過去,沒有一天是白過的。如果不是有這段經曆,尤夢也不知道小白在自己心裏的位置有多重要,尤夢虛榮、愛財,卻仍然尚存一份愛小白的心,她此時肯拋下她最在乎的那些東西回到小白身邊,一切都值得了。
安子琪驅車一路向海灘市奔去,今天吃飯的時候安子琪發信息問了華子,知道了她們學校明天開始放假,而且還知道了另一個消息,這個消息就是驅使安子琪想要立即趕回“駙馬府”的動力,那就是華子告訴了安子琪今晚蕭冉住在了“駙馬府”。
三個多小時的車程,到達“駙馬府”時已經到了後半夜,安子琪停好車,小心翼翼的從後門進了店裏,她沒有開燈,躡手躡腳地轉向了二樓。房門打開了,映著窗外皎潔的月光,安子琪看到自己臥房的床上躺著一個美麗的身影,凹凸有致的身材背對著房門側臥在床上。安子琪顧不上換衣服輕輕地爬上了床,順著床上人的身形側臥在她的身後,手臂隔著被子環住了身前的纖腰。床上人身子一顫,回頭去看時,正好吻上了身後人的薄唇。
“姐,你回來了?”唇與唇分開時,蕭冉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是在夢中。
安子琪點點頭,又是一吻落在了蕭冉的額頭。蕭冉清醒了過來,知道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身旁的安子琪也是切切實實存在的,她又意識到現在的時間,不免心裏多了一份擔心,問道:“姐,怎麼這麼晚了還跑回來?”
安子琪的吻輕輕地從蕭冉的額頭抬起,充滿柔情的聲音中隻聽到了兩個字,“想你……”
☆、歸於平淡
蕭冉抿著嘴笑,心裏樂開了花,想要從她姐嘴裏聽到這樣甜蜜的話,還真是不容易,正所謂物以稀為貴,這話貌似也是說得越少越金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