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章宮
竇嬰對於太皇太後的話不能不聽,但心裏卻是萬分不情願的,他們竇家欠蘭越王的實在是太多了。
武帝從太皇太後哪裏出來,心情更是沉重。
“你到底在哪裏,你隻知道朕要殺你,難道你不知道這天下還有很多人要殺你嗎?朕可以心軟放了你,他們那?會那麼心慈手軟嗎?我的傻弟弟”
時間如流水,轉眼之間六年過去了。
蘭越王依然蹤跡全無。
武帝建元六年,太皇太後駕崩,武帝劉徹正式執政,隨即著手整理竇家,竇家落敗,竇嬰免去丞相。
陳阿嬌在太皇太後駕崩後被鎖長門宮,
武帝元光五年,車騎將軍衛青大破龍城,取得了自漢朝開國以來對匈戰役的首次勝利,從此,進入對匈戰爭的轉折點。
武帝元朔元年(前128年)衛子夫生漢武帝長子劉據;三月,封衛子夫為皇後;武帝時年二十九歲。
武帝元朔二年(前127年)主父偃上書武帝,建議實行《推恩令》;不久正式實行;同年,衛青收複河朔之地,走白羊、樓煩王,築朔方城,從此徹底解決了匈奴對長安的威脅。
在這六年裏,未來的霍去病大將軍已經是翩翩男子。
此時,長安城中廣為流傳的不是被封為車騎大將軍的衛青,而是武帝寵信的男色。
武帝喜愛男色已經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就連武帝的寵臣大將軍衛青和近侍韓嫣都不能脫去嫌疑。
六年的時間,武帝成熟了很多,眉宇間的霸氣卻是有增無減,君王的氣度更是威嚴冷冽,大臣們對這位皇帝是服服帖帖,再也沒有人敢在他的耳朵邊說三道四。
時而,他還會像起那人。
他就像一陣風,在他的生命裏旋起,卻又飄散。
“韓嫣,你說朕真的喜歡男色嗎?”
武帝站在建章宮的神明台,遙望著長安的景色,問身邊的侍從韓嫣。
韓嫣偷窺了一眼武帝,想來自己的主子又想起那人了。
梁王情傷
“皇上自然不是,外界的流傳不可信”
“錯,朕喜歡男色,曾經很是喜歡,喜歡到朕都想變成一個女子,可以日日夜夜和他在一起,朕,很是喜歡。”
韓嫣啞口無言,不管此時說什麼話,在這個檔口,都是錯誤的。
武帝回身看著亭子中那浮動薄如蟬翼的影紗,那低垂的案幾,六年的時光,那景象竟像在昨日,那人還翩翹瀲灩的站在哪裏,對他怒視。
他生氣害怕的樣子最是可愛,讓他很是心痛。
他終於可以保護他的周全,而他卻再也看不到,隻留下他一人在這裏傷心。
“韓嫣,你去清涼殿把他的畫像拿上,張貼各省,朕還是不能死心,朕永遠都不能夠死心,朕,不能白白的耽了這喜愛男色的罪名,隻有他,才能讓朕耽這個罪名,朕也心甘情願的去耽。”
做為近侍,韓嫣早就知道皇上多年來,都沒有放棄過尋找那位的蹤跡,隻是太皇太後建在的時候,不敢大張旗鼓,現在也該是時候了。
蘭越王的畫像夾雜在朝廷派往各省的重要奏章裏,皇上明確表示,務必找到蘭越王,找到者,皆有封賞。
在幽暗的書房裏,有一人拿著蘭越王的畫像,呼吸不均。
時隔六年,他以為他已經忘記了那日的事情,這個畫像卻又一次讓他記起了往事。
原來不止他一人忘不了他,還有人比自己更加的惦記他。
隻是、、、、、、也許、、、最惦記他的那人已經遠遠離去。
梁王劉武在返回封地的途中辭世,棺木葬在永城芒碭山。
不知道最後的時刻他是否還在懷念那人,想念那曾經絢爛的時刻,那人的音容笑貌。
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最親密的部下在他死後,一直沒有放棄尋找蘭越王,足跡踏遍了大江南北,不辭辛勞,隻為了他的遺命。
找到他,保護他,就像對待我一樣。
隻願、、、、隻願、、、、、
他能路過這芒碭山。
美貌少女
大漠塞北。
黃沙滾滾,遮天蔽日。
隻不過一湖之隔,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微波蕩漾,草青天藍,無數白色的帳篷點綴其間,像草原裏盛開的花朵。
其中一個最大的帳篷裏,不斷的傳出男女的嬉笑聲,引得門口守衛的兩個兵士微微轉頭,偷偷的在簾子的縫隙裏瞄上兩眼。
兩個身穿異族服飾的半裸女子正嬌滴滴地躺在一個年輕男子的懷裏,取悅嬉笑。
年輕男子也好不到哪裏去,衣衫半褪,露出健碩的身體,一雙手更是上下摩挲,讓人看著就要臉紅。
“王子”
其中一個女子滿麵潮紅地嬌聲的呼喚到,身上的衣衫更是褪的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