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要如此,你當真是自作聰明!”她大大的眼睛犀利地直視白幽,縱使白幽在她的心裏是略不同的,但她依舊像維護最重要東西的小獸而充滿攻擊力。“你以為你是在為爺好?你以為爺會感激你?嗬嗬,你們好自為之吧!”

白幽聽完隻是微微的垂下眼瞼,而相楚卻驚得倒退一步,他跟隨東方九多年,忠民不二,以謀臣自居,輔佐東方九更是全心全力,不敢有絲毫鬆懈。他本以為他家王爺對上官淩僅是迷戀一時,而去言國搶親也不過是要給歐陽雲一個警告,可自從那日在見到東方九為上官淩假死一事當場吐血後,他心頭便埋下一塊重石。以上官淩的身份和對東方九的影響力,存在終究是個禍害,還好她已經死了,這才安下心來。豈料她搖身一變不僅活了還竟成了國師,礙於東方九他也不能擅自動她,恰好東方七兵諫是個機會,本想用招暗棋借刀殺人,一石二鳥,可結果竟是……

東方九剛剛即位,立時便派出了一萬前鋒營,分數隊向四麵八方對找,誰知上官淩竟好像從人間消失一般,連一點痕跡也沒留下。

衣衣不想再與他二人相對,轉身欲走,卻被白幽的話聲止住,“你去跟爺稟報,東方七的來使帶來了一個香囊。”

衣衣眼睛一亮,脫口而出:“繡有翠竹的綠色香囊?!”

白幽點頭。

衣衣立刻衝回東方九寢宮內,高聲喊道:“爺!爺!淩主子有消息了!”

誰料東方九一聽到便旋風似地轉眼出來,黯淡的眼神立時有了神采,問道:“淩兒在哪?”

相楚看他急切之情,心下已有了底,躬身一揖,悠悠開口:“回爺,東方七的使臣隻帶來了綠色香囊,言爺若要見香囊的主人,渡江南下即可。”

“好,立即點將,揮兵南下!”東方九大喊,“白幽,備馬!”

白幽剛要出聲阻攔,相楚卻搶先開口:“爺!您萬萬不可去啊!這是敵人的誘敵之計啊!爺難道忘記爺隱忍多年臥薪嚐膽的初衷了麼?!”

東方九一把提起他的衣領,大吼一聲,“相楚!”嗜血的眼神逼近,“你再擋在前麵,別怪爺不客氣!”

“爺~”衣衣張嘴也想勸阻,可終究僅是歎了口氣而已。

“隻要一想到淩兒在東方七的軍營,我就快要發瘋了……你還要這裏和我談什麼初衷不初衷?我隻要淩兒,別人怎麼樣,要死多少人,就隨他去!”

相楚怔然,而白幽他明白了一件事,他們的主子,昔日冷靜沉著的東方九已發狂,為了一個上官淩,他撕去了外殼,露出魔鬼最血腥的一麵。

鳳陽城內兵馬縱橫,令鼓擂響,東南西北四旗十二路齊齊會聚,口中同聲嚷道:“吾皇必勝,吾皇必勝!”

東方九身穿金色鎧甲,手持至尊寶劍,那種霸主氣勢令一眾將士無不佩服,皆言誓死跟從。

消息已經傳開,新帝本為減少百姓傷亡著想暫且放過兵諫逼宮的逆賊東方七,誰料東方七敢捋虎須,以國師性命相威脅。軍中盛傳國師雖是男子打扮,真實身份卻是東方九很早前便明媒正娶的九王妃,新帝此舉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士兵們摩拳擦掌多日,此時終於有機會一展身手,隻盼早日統一南北,與家中老小團聚。雖新帝此舉稍有英雄氣短之嫌,但誰又能說不會是曆史上的一段佳話呢?

“相楚、塵留守京內,白幽、衣衣隨爺出征。”

“是!”四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相楚望向白幽,爺命卿塵留守是鐵定的事,但是前方用兵的大事,白幽已斷一臂,傷情未愈,將此重任交到他身上,能擔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