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了。

還有,一般來說他是不屑與女生動手的,可是那天,當他從池糖口中得知她被安陽欺負之後,他竟不顧上學遲到會有的懲罰,直接來到安陽的學校,將她叫出教室,把一碗熱騰騰的方便麵湯從她的頭上潑下,並警告她不準再去找程雪的麻煩。

他覺得他簡直瘋了,他怎麼會對一個女生有了這種心思,而這個女生還是程雪。

後來知道了她和楊洛在一起,他心頭竟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嗯,她是別人的女朋友了,而堂堂白謙是不屑於與別的男人搶女人的,他一方麵覺得自己終於可以放下心頭對她的幻想,可是一方麵他卻無法克製體內的不甘心。

被這種不甘心作用著,他竟控製不住去找了楊洛挑釁,這種舉動完全不應該出現在白謙身上的,在他看來,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首先注重的是他的事業,其次是兄弟,再然後才是女人,而他一直覺得女人對他來說是可有可無的,以前聽到兄弟中有為女人打架的他總是不屑,一個女人而已,不值得如此,可是現在,他居然做了一直讓他不屑的事情。

可即便是如此,他卻還是不能真正的對她放手,這種感覺可真是讓他不舒服,他一邊覺得程雪已經有男朋友了,他沒必要再惦記她,一方麵卻又忍不住要去靠近。

這種糾結一直持續到了高三,在大學開學之前的那一天,他們平時玩得好的幾個朋友相約去外麵聚餐,那天他喝了很多酒,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那一直被他藏在心底深處的感情突然之間爆發出來,不管他怎麼努力都克製不住。

所有理智,所有尊嚴通通消失不見,他什麼都不想管了,不想管她的爸爸是不是破壞了他的家庭,不想管她是否跟楊洛在一起了,他想要將自己對她的想法說出來,想要讓她知道,想將她占為己有,如此的迫不及待。

他從包廂裏走出來,在陽台上看到了她,她正和張曉麗站在陽台上剝瓜子吃。

他走過去的時候正聽到張曉麗跟她說:“你說今天是什麼日子,好幾個人都表白了。”

她笑了笑,“大家都要各奔東西了唄,以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見,自然要趁著這機會將藏在心底的話都說出來。”

張曉麗點點頭,“那倒是。”又問她,“你說等下會不會有人跟你表白?”

她嗔了她一眼,“怎麼可能?誰會跟我表白?”

張曉麗撞撞她的胳膊,一臉意味深長的說:“你說若是等下白謙跟你表白你怎麼辦?”

聽到這話她卻無奈的瞪了她一眼,“你們能不能別再開我和他的玩笑了,我們本來隻是朋友,被你們這樣逗來逗去的,弄得大家都好尷尬。”

“哎呀,反正都是開玩笑嘛。那我們說萬一,萬一等下白謙跟你表白的話你怎麼辦?”

她幾乎想也不想,“能怎麼辦?肯定尷尬死,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做朋友了。”

張曉麗聽罷一臉驚訝的望著她,“怎麼會這樣啊?我覺得白謙挺好的啊,再說楊洛學長都離開兩年多了,也不知道你們以後能不能見麵,那我們這樣吧,萬一你沒有跟楊洛學長在一起,你會接受白謙麼?”

她瞪著她,語氣斬釘截鐵,“就算不跟楊洛學長在一起我也不會跟白謙在一起,所有人都有可能唯獨白謙不可以。”

張曉麗卻惋惜的搖搖頭,“那白謙還真是挺可憐的。”

他就站在後麵的走廊上,她這些話就像是一盆無情的冰水兜頭澆下,他隻覺得一顆心涼了個徹底。他沒想到,原來她竟是這麼看不起他,所有人都可以唯獨他不可以,他剛剛竟還打算放下尊嚴,放下理智將對她的感情訴諸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