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要鬧得雞飛狗跳的,到時候言老爺子問起來,指不準別人就會說是您管理不善。”
言景洲慢條斯理的翻著報告,淡淡的道:“鬧得雞飛狗跳的正好。”
許邵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二少這是什麼意思?我還是不太明白。”
“你不用太明白,總之照我說得話做就行了。那幾個人要當大爺就讓他們好好當,好好捧著,讓他們知道我們就是好欺負的。”
“……”
“我記得大康煤氣的財務經理蕭炅是以前跟著言夫人的,公司裏就屬他最愛仗著資曆倚老賣老。過幾天我父親要去下麵的公司巡查,到了那天,你想辦法去跟蕭炅周旋,把他的脾氣引上來,引得越大越好。”
許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明白了。”
董事長每月到分公司視察一次,這是錦城實業的慣例。今天正好到大康煤氣來視察,大康煤氣的前老板言景軒和現老板言景洲也在巡查人員之列。
浩浩蕩蕩的隊伍一路從大廳走過來,一邊走言裕峰一邊向言景洲詢問他接手大康煤氣之後的情況,經過人力資源部、企業□□、行政部,很快就到了財務部。
此時財務部裏,許邵正一臉為難的衝蕭炅道:“蕭總,不是我糾纏不清,您自己瞧瞧,我們調查的數據跟你拿給我的數據明顯不同,您給我的數據明顯是虛高的,這樣我怎麼跟言總交待?”
蕭炅一臉的不耐煩,“我在這個崗位上多久了,難道我還會出錯?!”
許邵賠著笑臉,和氣道:“我當然不是說蕭總您出錯了,隻是這……我們兩個的數據對不上,要是言總問起來可怎麼辦?”
蕭炅這人就是這樣,別人越是捧著他他越是蹬鼻子上臉,所以聽到許邵這話之後他便指著他的鼻子不客氣道:“你懂什麼啊?我們以前就是這麼辦的!”
跟他磨了這麼一會兒,許邵眼見著時機差不多了,便沉了沉麵色道:“蕭總,別怪我沒提醒你,若是言總怪罪下來,到時候恐怕你的臉上也不好看。”
蕭炅這人在公司裏是老資曆了,又是言夫人一手提拔上來的人,在公司裏隻有別人捧著他的份,還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呢。
蕭炅是被人捧慣了的人,受不了一個小輩給自己甩臉色,當即便狠聲道:“你一口一個言總的,我隻問你,你說你那言總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董事長的一個私生子而已,他能有什麼能耐!董事長看到我都還要禮讓三分呢!我就不信呢,那個小兔崽子還能將我怎麼樣?!”
言裕峰出來巡查本來就是突擊性的,大康煤氣的人根本不知道,蕭炅自然也不知道自己這話正好就被言裕峰給聽到了。
言裕峰麵色不太好,本來因為封家的事情他對言景洲就心存愧疚,這會兒聽到他一口一個私生子的,想著言景洲這私生子的身份最主要還是因為他,言裕峰心中就越發愧疚,從而對蕭炅的怒火就越發往上冒。
站在言裕峰身邊的言景洲一臉淡然,就像聽不到裏麵的對話,而言景軒呢,麵色明顯不太好。他一早就提醒過這個老東西要節製一點,不想他竟將他的話當成是耳邊風,這下可好,說出這番難聽的話,明顯就是在打言裕峰的臉?現在就連他也幫不了他了。
言裕峰黑沉著臉走進去,蕭炅原本一臉囂張氣焰,待看到猝然走進來的言裕峰,他的麵色有片刻的僵硬,直愣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蕭炅下意識的從椅子上站起身,麵色僵硬道:“言……言董,您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