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就怎麼愧疚起來。他也沒說,拉著梅傾顏就往外走。
梅傾顏可從來不是善茬,她本來就一肚子火,就衝著沒處發,可現在好了,她雖然表麵生氣,可心裏到底惦念著夫妻感情,隻要顧順東一解釋,她就不信撂不倒什麼阿三阿四。可顧順東倒好,什麼都不說,沉著一張臉就要把她拉走。
果然啊,這年頭男人都跟賤狗一樣賊賤賊賤的,隨隨便便一個漂亮小姑娘,都可以把魂勾走!
梅傾顏怒極了,氣得牙癢癢的,順勢甩開手,大有一副今天幹到底的架勢,“好啊,顧順東,你還會偏袒小房。你信不信,今天你不說清楚,咱們誰也別想走!”
顧順東這時的臉色也不大好看,梅傾顏平時做女人挺體麵的啊,怎麼今天撒潑地就像市井婦人的可怕嘴臉。她這麼大吵大鬧,還不被被街坊鄰居聽到,得多丟人多尷尬啊!
可他哪裏曉得,女人在感情裏都是非理智的,隻要觸到她的底線,跳起來跟你拚命都有可能。
顧順東也難得地發脾氣了,沉著一張臉猶如肆虐的暴風雨,目露凶光,就差吃人的了。
說到底,女人還是怕男人的,女人是母老虎,要是凶起來是可以亮出利爪,可是男人就是獅子,那是森林之王,隨便吼一吼啊,大地都要抖三抖。梅傾顏有點被顧順東的表情怵到。
顧順東強硬地抓起梅傾顏的手臂,沉聲道,“回去說!這樣子,都不嫌丟人!”
這出鬧劇來得快去得也快,沒一下子,大門口就隻剩腫著半邊臉幹站著的何柔柔,風一吹,都顯得戲劇性地諷刺。
何柔柔訕訕地關上門。說她這巴掌挨得委屈,莫名其妙,其實也不盡然。雖說她是被顧順東擺了一個大烏龍,可他老婆打得那巴掌可不就是打她這個狐媚子小三的。不是她打,將來也會有一個正主來給她這個天經地義的一巴掌。
她活該不是?誰要她當人盡可夫的第三者了。她不是小偷、強盜,破壞別人家庭感情的壞人,壞女人又是什麼。
這個傍晚,何柔柔無比清晰又清醒地意識到,即便她縮起來,躲進烏龜殼裏,假裝聽不到看不到,可她還是無法否認這樣一個事實,她正在做一件壞事,正在破環一個美滿的家庭。
或許她,或者他們還沒有察覺到,還不知道,可誰也無可否認這件事實,就好像它現在還是一個小小的毫無威脅可言的肉瘤,可總有一天,它會積聚到一定力量,然後就像定時炸彈一樣,嘭地一聲,非把人炸個粉碎不可!
何柔柔好歹是個深受傳統觀念影響的女人,她沒有什麼超前觀念,她的內心,會因此受到道德倫理的深沉譴責。同樣的,她也不是個敢作敢為,大膽冒險的人,她同樣害怕著,是否有一天會受到夏書銘大房的猛烈報複。
這樣想著,她的內心就止不住地惶恐發抖起來。
也不知她沉浸在自己的精神裏多久,直到有人撫了撫她的頭,她才恍然,夏書銘來了。
夏書銘何時進來的,她疑惑。
是哪陣風把大忙人夏書記給請來了,可到底是妙人,忙歸忙,可絲毫不損一絲風度。
夏書銘把她的下巴抬了抬,蹙眉撫了撫她紅腫的半邊臉頰,“喲,下手可真不輕。”
他沒說誰打的,沒問什麼事由,就那麼一句輕飄飄的肯定語句,何柔柔心裏老大不爽,負氣地把頭一撇,就脫離了他的掌控。
夏書銘怎麼可能不知道,顧順東前腳打電話給他,他後腳就跟來了。隻是真背運,既然梅傾顏都知道了,看來她那邊也快了。
夏書銘索性不理,該來的就會來,現在去煩惱它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