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身稍稍柔和了口吻卻依舊冷淡地道:“我說過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務呈,如果沒有什麼事就早些回日宮去吧。”
“務……”
“回去!”務呈的口吻變得強硬了。
務菲了解務呈的脾氣,隻要他不願意,沒有人能改變他,除了義父。雖然不甘心,務菲還是離開了暗月宮。她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暗日宮宮主,也隻有對你務呈才能夠放下所有的尊嚴,可是你卻就是不願多看我一眼。務菲哀傷地最後看了務呈一眼。
除了義父,務菲是惟一與他一塊長大的玩伴,也可說是他最親的人之一,他也明白務菲對他的情,可是他卻對務菲無意,傷害她是不可避免的,隻希望她能早些明白。
冷靜下來,務呈無意識地又想起東方夕月,他無法理清自己雜亂的情緒。也許他當初就做錯了,他不該將她留在身邊,她的笑仿佛有一種魔力,讓人看了就會情不自禁地受到吸引。就像飛蛾撲火一樣,一頭栽進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不過務菲也提醒了他,他應該趕快完成義父所交代的任務。他今晚對東方夕悅所做的一切,就當是他一時衝動吧,他會補償她的。
***
務呈特地一大早就來到了‘幽月小築’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平靜得很,仿佛昨天的發生一切都是一場夢,在他的臉上找不到一絲痕跡。東方夕悅不免有些黯然心傷,既然如此她也隻當是做了一場夢吧。
第34節:火焰毒娘子(34)
“跟我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務呈的話音不高,卻給人一種疏遠的感覺。
東方夕悅不知道他又要幹什麼,也不知道他為何又變了個人似的,第一次見他時,是如此的溫柔,臉上和煦如春風的微笑比卓楓的給她的感覺更加親切。可是後來又變得凶巴巴的,還很霸道地強吻了她。東方夕悅想著臉竟然又紅了,趕緊低下頭,生怕讓務呈看到。可是現在,他又變得像個不讓任何人靠近的冰山,讓人感覺沒有感情也沒有溫度。到底是為什麼?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呢?
亦步亦趨地跟著他,繞過暗月宮大殿,又走過幾道曲橋,才看到一座落座在茂密長滿荊棘的樹叢中的院子。這院子外有三丈高的圍牆,外人根本無法看到院內的景物,就連院門也是用厚重的岩石製成的。如此構造,看來這裏應該是這島上一個十分重要的地方。
務呈按下牆上眾多凸起的石塊中的一個,厚重的石門應聲而開,一股巨大的寒氣撲麵而來,門內還冒出股股白色煙霧。
“進來吧。”務呈帶著東方夕悅走進大門。原來這裏是一個大冰窖,連四周的牆壁都是由冰磚壘砌而成。務呈在一處小房間中取出兩件紫貂大衣,將其中一件遞給了東方夕悅:“越到裏麵會更冷,穿上吧。”
東方夕悅依言披上了大衣,又跟著務呈繼續往前走,果然如他所說越來越冷,即使披著這紫貂大衣她都還必須運功禦寒。這條冰道很長,她隻知道走了很久,務呈放慢了腳步,走下幾級台階後在一間並不寬敞的冰室停了下來。
“冰河雪蓮!”東方夕悅驚喜地呼叫出聲。
務呈搖頭道:“你仔細看看清楚。”
東方夕悅走上前,仔細打量了眼前的四朵花瓣潔白如雪的奇異蓮花,不敢相信地道:“難道那兩朵是冰河黑心蓮?”雖然花未全開,但她已經隱約可以看到那兩朵蓮花透著一絲黑色的蓮蓬。
“冰河雪蓮生長在極寒的冰河,十五年開一次花,花期亦是十五年,而冰河黑心蓮亦是十五年開一次花,但花期比冰河雪蓮長上一年。若花不開,根本無法分辨哪朵是冰河雪蓮哪朵是冰河黑心蓮,而冰河雪蓮是解毒聖品,冰河黑心蓮則是劇毒之物,與冰河雪蓮相生相克。這三十年才落一次種的奇花你是如何得到的?”東方夕悅好奇地問。當年師父也多方尋找這冰河雪蓮和冰河黑心蓮,想將它們種在五絕崖,可是卻一直未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