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電話亭,漫無目的地走走著。
好熱!
有些不耐煩地撩著那有點長過了頭的發——早知道早上就不該貪圖方便不梳起來了,現在好了!都快粘住了!
要不要剪了?
算了!還是先想怎麼回家吧!
公園?
先休息下?
在便利店買了冰淇淋,來到公園的秋千旁,坐到了千秋上,來回小幅的晃動著,舔著手上的冰淇淋。
唉!
這是不是就是報應了?
放了柳生的鴿子,結果自己迷路了;而且手機沒電,不記得號碼,怎麼回家啊?~~~
悲劇了!
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不知不覺就啃完了手中的冰淇淋;然後手就不自覺地輕按胸口;有些許的緊張......
一切如常!
畢竟不是以前的身體了嘛!
有些自嘲地笑著。
以前很喜歡冰淇淋,但因為心髒的緣故根本就不敢多吃;偶爾吃一個,都要很擔心是不是會刺激到心髒,真的是一個很脆弱的心髒呢。
現在可以不用顧忌這些了,可以放心地吃自己喜歡的東西,還可以做很多以前不能做的事,我應該高興的啊!
可是卻沒有多少興奮的感覺!
歸屬感嗎?
這具身體屬於這裏,可是裏麵的靈魂呢?
我的靈魂屬於哪裏呢?
是不是始終都隻有我一個人呢?
垂下眼瞼,為什麼突然會有想哭的衝動呢?
雖然想哭,看眼淚還是沒有流出來,隻是眼神黯淡了很多。
將頭靠在秋千的繩索上,雙腳不時輕踏地麵讓秋千晃動著,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在不知不覺中,天已經暗了下來,月亮開始悄悄露出了俏臉。
好晚了吧!
沒有手表,手機沒電,根本就不知道時間。
還不回家,他們該著急了吧?
會不會來找我呢?
會找到我嗎?
一個人依然胡思亂想著.......
柳生宅——
“我回來了!”柳生在玄關的地方對屋裏的人說著,換了鞋子,徑直穿過客廳準備上樓。
“比呂士,音夢呢?”憂子媽媽從廚房出來,沒有看見音夢有些奇怪地問。
“嗯?”柳生停下了腳步;“她沒有回來嗎?”她沒來網球部啊!
“沒有啊!我還以為她和你一起去網球部了!”憂子媽媽有些擔心了。
“她沒來網球部,我以為她已經回來了。”柳生皺起了眉——她會去哪?
“什麼?那她怎麼還沒回來?”憂子媽媽臉色凝重;“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發生什麼事了?”誌銘爸爸正好從樓上下來就看到母子倆有些凝重的神情。
“音夢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什麼事?”憂子媽媽語氣急促。
“還沒回來?”皺了皺眉;“會不會和同學出去了?”誌銘爸爸還是比較理智的。
“可是...”憂子媽媽有些為難地說;“音夢不是失憶了嗎?”
“今天中午去找她的時候,她好像重新認識了北川理柰。”柳生冷靜地說。
“理柰?她重新認識了?”憂子媽媽不確定地問。
“她是這麼說的。”
“那打電話問下理柰。”憂子媽媽匆匆去拿電話。
......
掛斷電話,憂子媽媽擔憂的神色更嚴重了;“理柰說音夢一下課就走了。”
頓時屋子靜了下來——
“她會不會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柳生幽幽地說著,有些不確定,有些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