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馬跑進,徐詩驚訝的發現竟是清一色的女兵,人人身背軟弓,為首一個女子更是一身紅衣,英姿颯颯。
眾女兵在徐詩一眾人麵前豁然止步,竟是沒有一馬躍出,一對草原女兵竟讓眾人感到了肅穆,看到這兒連劉啟洲眼裏也是有了幾分凝重,都說突厥人善騎射重兵士,今日一見,傳言當是不假。
一個女兵出列揚聲喊道:“前方可是陳夏國公主?”那女兵的聲音有些別扭,但倒是讓人聽的明白。
徐詩看了眼劉啟洲,這個時候讓他上前會話怕是不可能了,見對方並無敵意,徐詩一個響指招過熾焰,翻身上馬越過眾人來到了頭前。
熾焰一個漂亮的回旋止住腳步,徐詩是有意如此,她們現在雖是殘兵敗將可也不能太被人看輕,因為在這些呼哧部族人的眼中,徐詩此刻代表的便是陳夏國。
呼哧部族為首的那個女子一身紅衣,陽光照來,別在腰間的彎道折射出耀眼的亮光,看來與徐詩年紀相仿。見到徐詩的熾焰眼眸微動,嘴角微微挑了挑。
反觀此時的徐詩,雖也是一身紅衣,但頭發淩亂,身上衣衫也是破損多多,兩相比較高下立現。
徐詩也是一眼就盯上了那紅衣女子,她雖並未開口說話,但一看便知是眾人的頭,輸人不輸陣,徐詩提起一口氣說道:“我們正是陳夏國送嫁使者,來者何人?”徐詩聲音不大,但遠近的人都是聽得清清楚楚,就如立在自己耳旁說話一般。
那女兵指了指隊伍裏立著的一麵秀了狼頭的大旗:“我們是呼哧部族烏蘭公主手下,我叫索倫嘎,奉了塔奇可汗之命,到此迎接陳夏國公主。”索倫嘎的話說的不算順溜但到底還是讓對麵的人明白了她們的來意。
“稍等。”徐詩不好擅自做主隻是說了聲稍等,回馬問了劉啟洲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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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啟洲的一張臉已是沒有多少人色,沐隨心已經被宮女扶著回到了馬車之上,隻餘了劉啟洲一人孤伶伶的躺在那裏。
“應該不會有錯,這裏已經到了呼哧部族勢裏邊境。”劉啟洲說完看了看四周,己方旗倒人傷的局麵,沙著嗓子跟徐詩補了句:“再說,如今我們已沒得選擇。”
徐詩心下悵然,眼神掠過死傷的侍衛身上時,眼內有了一份潮濕。
“那就有勞你們了。”徐詩回轉對著那叫索倫嘎的呼哧部族人說道。
索倫嘎點頭示意,眼見地上眾侍衛的屍體並不問發生了何事,隻是出口詢問:“可要我們幫忙把這些人安葬了再啟程。”
徐詩默然的看了看躺在地上剛才還是鮮活此刻卻已冰冷的屍體,這次不等回轉告訴劉啟洲已是點頭,她相信劉啟洲也不願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下就這樣暴屍荒野,能為他們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索倫嘎對身後幾人交代,就見幾個女兵出列,一會功夫便是刨出一個大坑,將一具具屍體並排抬到裏麵放好再蓋上厚厚的泥土,接著便是一陣馬蹄上踏。徐詩眼見著幾個和自己同路多時的人就這樣在遙遠的他鄉歸於塵土,心中一時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清理屍體的時候,徐詩才發現,除了己方的屍體,竟沒有一具馬匪的屍體。徐詩清楚的記得對方也有死傷,吃驚的同時也是佩服對方心思縝密,也越發懷疑起這群馬匪的身份來。
侍衛大多帶傷,沐隨心也是驚嚇不小,索倫嘎帶著徐詩他們到達就近一處水源搭了幾個建議帳篷,準備修整一晚再上路。
劉啟洲重傷,沐隨心又不方便坡頭露麵,徐詩便隻得承頭,見眾人都安頓妥當,受傷的侍衛也都得到了包紮,徐詩才又去沐隨心的帳篷看了看。
感覺到帳篷被掀開的光線,劉啟洲睜眼看了看,見是徐詩便又閉了上。
“怎麼?失望了?”帳篷裏也沒凳子,徐詩盤腿坐到了地上,看了眼劉啟洲腰上已經包紮好的傷口,似隱隱還有血水望外冒。
“公主姐姐不方便過來,讓我代她來看看你。”徐詩說完,劉啟洲的眉頭微微抖了抖。
徐詩沒有留意,卻是關心著今天遇到那路人馬:“你說今天那群人到底是什麼人?”
平安了一路,眼見都要到呼哧部族了卻是遇上了馬匪,徐詩已經幾乎可以確定那絕對不是真正的馬匪,心有懷疑,但她知道的實在不多也猜不出什麼。
“不清楚。”劉啟洲跟徐詩一樣肯定來犯的絕對不是馬匪,心中有些猜測卻覺得沒有和徐詩說的必要。
劉啟洲短短一路在心裏已經有了推測,最有可能策劃這次襲擊的便是錦拉齊部族,因為陳夏國若與呼哧部族聯姻成功,當先受損的便是錦拉齊。這是最有動機也是最明顯的一處力量,大突厥草原一直是相互蠶食、爾虞我詐,勢力交替頻繁。但這一切雖然看似最有可能是錦拉齊所為,卻也正是應為太過明顯的受益,又讓人覺得錦拉齊不會犯如此明顯又愚蠢的錯誤,起碼明麵上錦拉齊和陳夏國還沒真正撕破臉,這又讓人覺得另外兩個部族挑唆、假扮的可能又加大了幾成。
“切!”徐詩撇了撇嘴,當然看出了劉啟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