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南聞言下意識的往她腿上看了一眼,發現原本嚴重的傷勢竟然好了。

救兵來了嗎?

薑知南愣了愣,剛要開口詢問,便見洞外又有十幾號人魚貫而入,身上穿著的皆是清光派內門弟子的服飾, 個個仙氣十足模樣俊秀。

這幫人進來倒也不語,就隻是那麼直挺挺的站在那兒,直勾勾的看著她。

做什麼呀。

薑知南被他們看的別扭極了,連忙從地上爬起身整理好了衣服,對著他們所在的方向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之後就趕緊跑到了蘭思柔旁邊,眼底帶著滿滿的疑惑。

“煙煙, 大家來救我們了~”蘭思柔拉住她的手說,漂亮的眼睛裏有光在閃爍,“今天早上我偶然從口袋中發現了門派中的傳音符,就趕緊向他們發送了求救信息。”

“太好了。”薑知南點點頭應道,繼而又輕聲開口詢問,“所以這些人是……”

“都是我平日裏交好的一些師兄和師姐,聽到我遇難就趕緊來了。”蘭思柔說,“至於我身邊的這位,就是咱們清光派的掌門,我父親蘭讓。”

薑知南:“???”

雖說薑知南來到清光派已有不少時日,但身為外門弟子的她連與內門接觸的機會都沒有,更何況大名鼎鼎的掌門。

不過雖然沒見過,但薑知南偷閑時也會腦補,想象一下他究竟會是一個怎樣的人。

應該是嚴肅且認真的吧,平日裏總是一副一絲不苟的模樣,氣場強大到能殺人,所有人都不敢與他對視超過一秒鍾。

她自己腦補的挺嗨,甚至都在腦海中模擬了個人形出來,卻萬萬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掌門竟然是……這樣的。

“父親。”蘭思柔和薑知南介紹完了蘭讓,隨即便蹲下`身去拉了拉男人的衣角,聲音也放輕了不少,“別難過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誰說你沒事啊!”蘭讓痛心疾首,整個人看上去消沉極了,“平日裏哪怕有其他弟子們陪著出去,爹都根本放心不下,生怕你遇見什麼危險。”

“這次倒好,我防來防去還是出事了,如今你摔成這副模樣,萬一日後再出現什麼後遺症,你可叫爹怎麼活……”

竟然還越說越傷心了,眼見著新一波的眼淚又要下來。

“別哭了。”蘭思柔哭笑不得,趕忙又拍著蘭讓的後背給他順氣,“別人都看著呢。”

“再說了,女兒真的沒事。”她這般道,回身看向薑知南所在的方向,眼底含著淡淡的笑意,“一路上煙煙一直在照顧我。”

自從蘭讓禦劍急匆匆的過來到現在,注意力一直在蘭思柔身上,還真沒注意到她身後的這位姑娘。

這會兒突然聽到蘭思柔提起,也就抬起頭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

原本是想許諾些東西給她,畢竟思柔都說了,一路上這姑娘一直對她頗為照顧,清光派那麼大的門派,總不能小氣兮兮的叫人笑話。

但一眼後,蘭讓卻突然又有了其他的打算。

這姑娘身上穿著的是外門弟子的衣裳,按理說應該就是個並無天分也無仙緣的人,在門派中待上數載,身上若是能積累半分靈氣都是難得。

可眼前這姑娘卻並不盡然。

蘭讓見她周身竟然籠罩著一層尋常人根本看不到的淡藍色光芒,那光芒柔和似水,卻又堅韌似石,經久不散,繞體不息。

能有靈氣護體的人,理應早就小有所成了才對。

可見這姑娘的樣子,卻又好似並不會任何武功仙法,完完全全就是一張白紙。

“這姑娘叫什麼名字,什麼身份?”蘭讓頓了頓,很快便恢複了平時的模樣,“思柔你且與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