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嗎?”
“或許是吧,或許又不是。”女人看了過來,聲音很輕,都快要被風揉碎吹散了,“我隻是他們的一個故人。”
以後的許多年,秦煙一直和這個所謂的故人生活在一起。
隨著時間的流逝,秦煙逐漸變成了大孩子,慢慢懂了很多事,了解到了許多她以前根本就不知道的過往。
原來爹娘和這個女人一樣,三人皆是同門,因不滿門派中的製度遂一同來到隴清隱居,過著不問世事的生活。
幾年後,秦山海和穆婉容相戀,之後又生下了秦煙,生活的非常幸福美滿。
可好景不長,沒過多久魔族便與人族爆發了第一次大戰,爹娘在圍剿魔物中不幸犧牲,臨終前將自己托付給了這個女人。
再之後,女人拚死祭出自己體內的靈珠,打敗魔族保全了所有族人。
因此她也被尊稱為了聖女,一直守護著村子的和平。
秦煙也一直在跟著她生活,逐漸出落成了一個漂亮的姑娘,每日都過的很開心。
時間漸漸流逝著,就這樣來到了三年前,第二次戰爭爆發的時候。
那一次,消耗了太多精力的女人終於頂不住了,她眼睜睜的看著族人全部被滅亡,四處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那時的她好像再也守護不了什麼了,唯獨能夠保全的或許隻有秦煙的性命。
於是她拚死帶著秦煙躲上了山,來到一塊僻靜之地用最後僅存的法力將身體裏的靈珠剖出來送到了秦煙的身體裏。
甚至還一邊哭著一邊告訴她快逃,逃到清光派去!
隻要還活著,就一定有希望。
……
薑知南跪在墓碑前,眼淚止不住的流著。
至此,所有的記憶全部都回來了,那些昔日裏的無奈和傷痛如今依舊是把鋒利的刀,在她心上紮了一下又一下。
每一下都痛到骨子裏。
“煙煙,煙煙!”蘭思柔伸手抱了上來,緊緊的摟著她,懷抱溫暖聲音堅定。
“沒事的,都過去了,都過去了……”她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希望能叫薑知南停止哭泣。
雖然眼前的人什麼話都沒說,但看她的反應,蘭思柔倒也能夠猜到些許。
這兩座墳應該就是她父母的吧,大概已經死去很久了,就連刻在上麵的字都被風化了不少。
不像是正常離世的,難道是死於疾病,死於意外,又或者是……死在了魔物的手裏?
一想到魔物那個詞,蘭思柔的心底也突然開始刺痛了起來。
但她什麼都沒說,而是更加用力的收緊了自己的懷抱,希望能夠幫助薑知南分擔所有痛苦的情緒。
“咱們得回去……”時間僅僅隻過了半晌,懷中的薑知南便突然重新開了口,語氣聽上去帶著恐慌,發著抖,“他還在找我。”
“誰?”蘭思柔皺緊了眉頭。
“三年前,殺光了所有人的那個魔物。”薑知南這樣道,就連眼角都紅了起來。
……
蘭思柔騎著馬,和薑知南一路順著山路盤旋而下,快馬加鞭的朝著清光派趕去。
薑知南把事情的大致經過全部告訴了她,雖然已經精簡了不少,但卻還是讓人不由自主的背後發涼冷汗直流。
原來所有人都找不到的靈珠就在她的身體裏,原來她是那場戰役中唯一活下來的人,原來……到現在為止她依舊沒有脫離危險。
一想到這些蘭思柔便不由自主的開始後怕,腦海中不斷閃過一個又一個不好的設想。
萬一那個魔物要是比她先一步知道了薑知南的身份怎麼辦,萬一她們那幾次出行,魔物就一直潛伏在她們身邊伺機而動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