簷雨輕輕搖了搖頭:“不對。姐姐碰了碰蓮玉公主給我的鳳釵出現了不適,緊接著就失蹤了,這件事本來就很容易讓人懷疑到她,像她這樣精明的人定不會做有這樣大破綻的事情,我想一定是另有其人。”
袁子明雙手抱頭:“還能有什麼人呢?真讓人想破頭也想不出來!”
簷雨問道:“你好好想一想,你以前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或者有沒有放逐過什麼大臣?也許這是一場報複的開始呢?”
袁子明凝眉想了許久,搖了搖頭:“沒有啊,我一向都很少和別人打交道,我能得罪什麼人?何況,我連一點實權也沒有,放逐大臣,哼,目前還沒有那能耐。”說這話時,表情十分苦澀。
簷雨道:“這可難了,//
玉容離奇失蹤,袁子明責令蓮玉公主徹查此事,簷雨一開始還欣喜異常,一眨眼卻又憂形於色,袁子明十分不解。
簷雨緩緩說道:“你想,小容現在的身份隻不過是一個普通宮女,所招人忌處,就是我的貼身侍女,我想那人想害的並非小容,而是我。”
袁子明伸手緊緊抓住她的手,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簷雨微一搖頭:“這也隻是我在這裏忖度,到底是不是,也不一定。在別人眼中,一個宮女本是無足輕重的,殺與不殺隻在一念間,但我們如今這樣大肆搜尋,反而告訴他們,這個宮女對我們而言重若千鈞,為了打擊和削弱我們,他們定然不惜痛下殺手……”
袁子明手心裏全是冷汗,道:“那可怎麼辦?不如叫蓮玉公主別再查了吧?”
簷雨臉色慘白:“這也不妥。我方才的說辭,蓮玉公主本就不會十分相信,如今在一收回聖旨,不是明擺著告訴她,我們關心小容生死已遠遠超越了主仆之情麼?你我如今都知道蓮玉公主絕非善類,到時萬一她真的找到了小容,出於私心,說不定也會暗下殺手,到時複命時隻說是那劫匪所為,你我又如何分辨得出真假?”
袁子明急的在地上團團打轉:“這樣一來,我們不是舉步維艱了麼?”
簷雨虛弱地閉上了雙眼:“聽天由命了……”
袁子明眼中精光一閃,瞬而恢複了原態,仍舊焦聲道:“怎麼可以啊!人命大於天啊!何況,小容對你我而言是不可或缺的啊!”
簷雨眼角又沁出了淚滴:“不然還能怎樣?如今我們完全被動,沒有絲毫線索可尋……”
袁子明忽然又湊到她耳邊道:“你的那些寶貝……”
簷雨仍舊搖頭:“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來換取姐姐的平安,隻可惜,姐姐一向害怕它們,而且又說自己武藝高強,用不到這樣的手段,所以……”
袁子明道:“它們不是隻聽命於你麼?你又怎麼能夠讓它們去保護或者跟蹤你想要保護和跟蹤的人?”
簷雨張開眼睛,仔細看著袁子明:“你不怕它們?”
袁子明笑道:“不怕!它們又不會傷害我,而且還能替我保護你,我謝它們還來不及呢,為什麼要怕啊?”
簷雨臉上現出一絲微笑,道:“我身邊有十來個荷包,每個荷包裏都有我一束頭發,我的頭發上有我的氣息,我想保護誰的話,就會把這荷包送給誰,讓他隨時佩在身上……不過,你卻用不著這些……”說著臉就紅了。
袁子明立刻打斷了她的話:“你不用說這麼細的,我又不用學。”
簷雨臉上似哀似怨又似自憐,喃喃道:“這本領料想是學不來的。你一向不問這些,以後也還是不要問了,我也不想再提。”話鋒一轉,又道,“如今你我行事更應謹小慎微,隻因我們能做的也隻有靜觀其變、以靜製動了。”
袁子明緊緊握住她的手,深情的說:“雨兒,若不是我,你們兩個也不會弄成這樣……我發誓,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很快就會過去了!”
簷雨伸手撫著袁子明的臉:“有你這一句話就夠了。我原來在清風的生活也沒有好到哪裏,而姐姐,她一向總強調,自己喜歡有挑戰的生活……”說著說著,她眼裏又湧出了淚花,“子明,我能不能去廟裏進香?如今我能想到的也隻有求助神佛了……”
袁子明道:“明日恰好初一,大真寺大作法事,有了這個借口,群臣定然不會反對,我們一同去。”
執事太監突然慌慌張張跑進來稟道:“回皇上,戶部尚書,有急文呈上。”
袁子明一愣,這個時候戶部能有什麼急奏呢?道:“呈上來。”
等他打開折子一看,一疊聲的叫苦:“這可糟了!”
簷雨湊過身去一看,隻覺得天旋地轉,登時暈了過去。
袁子明慌得大叫:“太醫!太醫!快傳太醫!”一麵伸手去掐簷雨人中。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