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種人是同情不得的。”
兩個小鬟都低下了頭。
曾敏又問:“青甲回來了沒有?”
小鬟道:“回來了好一陣了。”
曾敏又問:“可有受傷?”
小鬟低聲道:“是傷的不輕,公子已經命人給他上了上好的傷藥了,想來已經沒有大礙。”
曾敏點了點頭:“這麼說,再等一等,就可以放蓮玉公主出來了。”
小鬟驚訝於她主意改變的之快,曾敏解釋道:“最早也要明日晚間。說實話我也想早點見到我的妹妹,你們也該早點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的美人。”
於是兩個小鬟心裏又同時充滿了向往。
曾敏笑道:“好了,你們去吧。我還要理一理思路。”
兩個小鬟垂手退下。
曾敏呆呆著看著屋頂出神。就連屋中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都不知道。這個人黑衣蒙麵獨臂。眼神十分凶惡。一步步逼近曾敏所臥短榻。
曾敏忽然輕輕一笑:“閣下終於沉不住氣了麼?”
獨臂人吃了一驚,後退兩步,道:“你早就知道我來了?”
曾敏微微一笑,眼波流動,風姿醉人,緩緩說道:“我這小樓看似疏於防範,但是要進來閣下這樣的人,我還是立刻就能知道的。快人快語,說吧,閣下來此何為?”
獨臂人一時語塞。
曾敏微一欠身,獨臂人忙又後退了三步,雙手護住胸`前要害,曾敏微微笑著,坐直了身子,抻一抻衣角,道:“請坐。”
獨臂人到了這裏仿佛變成了木偶人,行動都要受她指示。
曾敏道:“你也不必說話了,我代你說,說錯了你可以糾正。”見到獨臂人的氣勢已弱,她說話便不似開始那樣客氣。
獨臂人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是也並沒有出言反對。
於是曾敏道:“你必定是狴犴四皇子手下的死士,三皇子與四皇子之爭已進入白熱化,你一方麵來胭脂削弱三皇子的勢力,一方麵乘機來給四皇子拉攏勢力,對不對?隻可惜,你行事荒疏,一舉一動早已落入三皇子眼中。”
獨臂人眼中光芒大盛,顯然是被說中。
曾敏微微一笑:“你可知,三皇子為何久久臥病?為何一直向四皇子示弱?為何你在胭脂宮中一舉一動,都被人暗中監視?”
獨臂人忍不住問道:“為何?”
曾敏笑道:“你做錯了一件事。”
獨臂人有些焦躁:“快說!”
曾敏冷笑道:“如今是你有求於我,可不是我有求於你!說話總要客氣一些!”
獨臂人忍住氣,站起身來,一揖到地:“請姑娘明示。”
曾敏這才緩緩說道:“三皇子根本就不在狴犴,皇子府中的不過是一個傀儡,隻因他無法應對四皇子,所以隻好裝病;三皇子狡詐多智,四皇子卻張揚鋪張,這場比鬥,一開始四皇子便落於下風,他的一舉一動早都被三皇子監視好了。可以想見,你來胭脂,也不例外。
至於你做錯的那件事,你還想不出麼?你對蓮玉公主做過什麼事,你總不會不記得了吧?”
獨臂人的身子微微顫唞,斷斷續續地說:“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曾敏淡然自若:“自然是人。這些事情都是我花了無數心力、人力才得到的消息。此外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件驚天秘聞,或許能夠幫你主子有一線轉機。”
獨臂人此刻氣焰全無,忙道:“姑娘請講。”
曾敏故作神秘:“你可知,三皇子身在何處?”
獨臂人忙問:“身在何處?”
曾敏一笑:“胭脂,馮又封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