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子很短,但讓人不敢抗拒。尤蓮馬上坐直。
“你是趙宗實的貼身丫頭?”
“是。”
“你侍候他多久了?”
“三年了。”
“他到白雲城的目的?”
目的?尤蓮想了想道:
“當然是學武功。”
酷男沒說話,一擺手,色狼乙走上前製住尤蓮的雙肩,色狼甲彎腰開始解尤蓮的腰帶。尤蓮想掙紮,可是身子早已軟成一團不能動彈。等到色狼甲的手伸進褻褲尤蓮終於叫出聲:“讓我再想想——”
色狼甲的手停了下來,但是並沒有從尤蓮的雙腿之間拿出。
尤蓮渾身發抖:“小王爺——還——還製作首飾。”
“他平常都做什麼?”
尤蓮剛一遲疑,下`身的怪手又開始動了。
“他,他吃飯,睡覺,練武功!”
尤蓮不知道該說什麼,恐懼使她盡量敘述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最後,可能是看她真的不知道什麼,酷男起身走了。他臨出門前,色狼甲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他搖了搖頭。
晚上,房門又被打開了,黑衣人拿著燈籠側立在門口,尤蓮聞到一股奇特的香氣,淡淡的,如蘭卻更淡更悠長,尤蓮抬起頭,白色燈籠昏黃的燈影下,她隻看到一幅淺紫的曳地裙裾和一隻白皙秀美的手。
那隻手是那樣美麗,修長的手指,散發出粉色珠光的指甲,白如蔥管的中指上戴著一枚紅寶石指環。
在昏暗的光影裏,這隻手有著奪人心魄的美感。
尤蓮想,單單一隻手就這樣美,人該是如何的傾國傾城了。
“教主,這個丫頭——”
“武堂主做主就是。”
尤蓮看到那隻秀美的手輕輕向下,隨意做了個切的手勢:
“隨你。”
這個聲音低低的,沙沙的,如梅雨的輕雨飄過,如暮春的落花簌簌,那麼美好,卻宣判了尤蓮的命運。
“是。屬下明白。”
環佩聲中香氣愈來愈遠。
他們離開之後,尤蓮陷入深深的恐懼之中,她大概能猜到那是一個要把她給解決掉的手勢。
以前尤蓮會猜想,人瀕臨死亡會想些什麼。現在,她已經有了答案。
她先想到自己剛到十八歲,還這樣年輕;然後,她想到了父母,自己死了他們該怎麼辦;最後,她想,他們會怎樣殺死我呢?勒死?刀殺?劍捅?還是先奸後殺?尤蓮第一次因為自己的美麗產生了極大的恐懼。
有時候,死並不可怕,讓人知道自己會被殺死卻無計可施才最可怕。
尤蓮終於下定了決心。
在把頭伸進用腰帶綁成的環時,尤蓮想的是:下輩子要找一個武功高強的老公,天天跟著他。為什麼呢?因為尤蓮實在懶得學武……尤蓮很快失去了意識——失去意識前她的最後一個想法是:真難受啊!
尤蓮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喉嚨疼得難受,喉嚨好像腫了,咽一口唾沫都很困難;尤蓮想發出聲音,卻什麼也發不出來,渾身冷得難受。
難道真的有陰曹地府,可是這陰曹地府也太家常了吧?尤蓮瞪大眼睛環顧四周,很簡陋的一個房間,尤蓮睡的木床漆早已剝落,留下斑駁的痕跡;身下鋪的褥子很薄,床板很硬,尤蓮身上蓋的也是洗的發白的舊藍布被子;窗前的地是泥地,雖然打掃得很幹淨;窗子也是木製的格子窗,上麵的綠漆隻餘下淡淡的痕跡。
尤蓮正在苦思冥想,有人掀開藍布簾子。尤蓮以為是小王爺,想喊小王爺,發出的卻是嘶嘶聲。
有人端著托盤進來了。
進來的是一個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青年——西門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