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十富春江柳林渡。”
“襄助?”西門杉淡淡笑了。
白衣往西門杉捏著信紙的左手望去,隻見西門杉捏著信紙的手輕顫了一下。
“明日即往柳林渡布置,切忌打草驚蛇。”
“公子,您去嗎?”
“當然。”
白衣早已離去。
雨勢慢慢小了下來,西門杉依舊立在亭子裏,他手裏拿著一片樹葉,似乎在想些什麼。
院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喧嘩聲,打破了院子裏的靜謐。
“二師兄,開開門!我是鏡花!”
“鏡花小姐,公子他出去了!”
“你少騙我!”韓鏡花的聲音有些哽咽,“我這幾日都未見二師兄出來用餐,他是不是——”
白衣的聲音很是無奈,“鏡花小姐,公子他真的不在!”
“為了那個妖精,他還想怎樣?”韓鏡花似乎豁出去了,大聲哭鬧,“說不定是那個妖精和梵音教的妖人早就串通好了,來騙二師兄——”
白衣似乎在勸阻,可是韓鏡花仿佛變了一個人,大家閨秀的體麵早就丟到一邊,聲嘶力竭的叫著:“什麼東西,說不定早就失身於賊了,還當寶貝一樣——
“姐姐!”韓水月打斷了韓鏡花的話,“二師兄既然不在,我們先回去吧!”
西門杉聽到這裏,手裏的信紙早已化為粉末,四散開去。他回身向房間走去。
那日尤蓮同謝傷登山,半途在謝傷背上睡著。隱隱約約中好像到了山頂,謝傷把尤蓮背到了山頂的一座屋子,放在了床上,脫去外衣後蓋上了被子。這時尤蓮已經醒了,知道謝傷坐在床邊望著自己,索性閉著眼睛裝睡,誰知真的又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又醒了。
她是被外麵傳來的說話聲給驚醒的。
那聲音雖然刻意壓低,可是因為這裏實在太安靜了,一點點的聲音就被放得很大,她還是醒了。
“教主,南宮世家這次似乎是鐵了心,各地分舵都受到波及,而且白雲城似乎也在搜尋。”
仿佛過了很久,才聽到謝傷的聲音:
“現在的情況,是白道各股勢力聯合起來,他們的力量過於龐大,我們不宜正麵出擊,隻須表麵退卻,暗裏積蓄力量,進行反擊,一擊即退。”
“教主英明!”
“教主,據報白雲城的目的隻有一個,如果把那個還給他們,白雲城就不再插手,白道就失去了白雲城的財力支持,想必……”
“難道要我把自己的妻子送給別人嗎!”謝傷的聲音不高,但是語氣很重。
“教主贖罪!教主贖罪!”
“下去吧!”謝傷的聲音很快變得和平常一樣平靜,可是下屬的聲音都有點顫唞了,回答了一聲“是”就再也沒有聲音了。
一陣悉悉索索聲之後是長時間的靜默。
尤蓮躺在床上,靜靜躺著。雨早已停了。白色的月光從窗口照入,因是月初,月光不甚明亮,屋內的一切都很模糊。尤蓮坐起身,四周很靜,隻聽到陣陣鬆濤聲。
還是春天,空氣清冷異常。
這麼冷,尤蓮把薄被往上拉了拉,還是覺得有點冷。
“尤蓮?”謝傷進來了。
他俯下`身,把臉貼在尤蓮臉上,冷冷的。
“尤蓮,我想和你在一起。”他的聲音低啞,“你願意嗎?”
尤蓮沒有說話。
他尋找到尤蓮的唇,吻了下去。
他的唇涼涼的,滑滑的,有一種奇異的香味,仿佛薄荷一般。他的吻初始溫柔,漸漸強悍起來。
尤蓮心如鼓擂,被動的承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