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陽縣主早等不及要扇許夷光耳光了,是以手上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咬牙切齒的隻想將許夷光的臉給打爛了,一輩子都再好不了,看她以後還怎麼仗著自己小有幾分姿色,就勾引她絕不該勾引的人!
隻可惜她的手還在半空中,便被許夷光給截住,再重重的甩開了,方冷冷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縣主安了心要為難我,當然有一百種理由!可這世上並不是任何人、任何事都得順著縣主的心意來的,所以縣主最好立刻讓我離開,那今日之事,我可以當作沒發生過,否則,就算縣主為尊,我也絕不會與縣主善罷甘休。”
說完看向紅羅綠羅,“你們兩個若是識相的,就立刻放了我的丫鬟,否則待會兒見了新安王妃,信不信就算有你們縣主護著,我也一定能讓新安王妃當眾重罰你們?”
許夷光早看明白了,與舞陽縣主這樣的人對上了,示弱與避走都是不管用的,既然注定了不管用,她當然不會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什麼“好漢不吃眼前虧”,然後便委屈自己低聲下氣做小伏低。
反正今日之事到最後真鬧大了,悔之不及與遮掩不及的人,絕不會是她!
舞陽縣主的手被許夷光重重的一甩,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都小小的打了個趔趄,等穩住身體後,簡直怒不可遏,想也不想便反手又往許夷光扇去,嘴裏還恨聲罵著:“賤人,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打我,本縣主堂堂皇室縣主,是你打得起的嗎?你既然上趕著作死,本縣主豈有不成全你的,今兒不活活打死了你不算完……”
一邊叫囂著,一邊對著許夷光又是打又是抓的,她本就比許夷光年長,素日又好騎馬,身形頗健壯,手勁也頗大,許夷光一開始還避得開,到後來便捉襟見肘了,吃了她好幾次虧,連頭發都抓散了,左耳後邊一處也是火辣辣的痛。
看得一旁的春分又氣又急又心痛,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偏掙脫不了紅羅綠羅,隻得大喊:“救命——救命——”很快便被堵了嘴,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了。
許夷光彼時已是累得氣喘籲籲,見舞陽縣主還是一副瘋狂的樣子,半點也不覺得累似的,大是厭煩。
還口口聲聲‘皇室郡主’呢,分明就是一市井潑婦好嗎,不行,她得速戰速決才成,不然待會兒引來了別人,瞧見了她和舞陽縣主對打,她就算有理也要變沒理,才真是吃虧也白吃了。
許夷光想著,趁舞陽縣主喘息之際,眼疾手快的從發間拔下一支簪子,便向舞陽縣主腕間的太淵穴刺去。
立時一股麻癢難忍的感覺便如閃電般,從舞陽縣主的手腕一路直通到肩上再布滿整個後背,讓她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氣來,忙後退了好幾步,又驚又怒的看著許夷光厲聲道:“賤人,你拿什麼刺了本縣主?你好大的膽子!”
說著看向新安王府的二小姐主仆三個,“你們都是死人嗎,沒見我手都快被這賤人給弄斷了?還不快上前替我把人給製住了,再把她身上藏的凶器給我找出來,我好找鎮國公老夫人評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