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子跟在五皇子身側,見他一直哈哈笑著,自己也陪著笑了一路。
心裏卻在想著,這事兒回頭還是得稟告娘娘一聲才是,殿下可從來沒對哪個女子這般有興趣過,關鍵康寧縣主還明顯與傅二爺之間,有不尋常的關係,一個不慎,可就要弄得表兄弟失和了,若真到了那時候娘娘再追究起來,他卻知情不報,可就隻有吃不了兜著走了,所以還是提前稟了娘娘,防患於未然的好……
許夷光自不知道五皇子主仆在她們主仆離開後,說了什麼想了什麼,她轉過身便笑不出來了,方才的事,從五皇子過來的方向來看,他應該什麼都沒看見,也沒聽見吧?
可凡事都有萬一,誰知道五皇子方才到底藏在哪裏,萬一就讓他看了去聽了去呢?那便極有可能傳到別人,尤其是傅禦耳朵裏去……早知道方才那一腳該踢得再重一些的!
春分倒是沒想那麼多,正沉浸在自己竟然見到了五皇子的震驚中,“姑娘,方才那真、真是五皇子嗎?也生得好好看,而且跟將軍和傅二爺……不是,反正跟侯府的主子們都生得好像,是因為五皇子生得更像賢妃娘娘,不像皇上嗎?”
許夷光對自己腦回路總是與常人不一樣的婢女很是無語,咳嗽一聲,涼涼道:“此時此刻,我覺得我們關注的重點,應該是方才的情形,到底有沒有被五皇子給瞧了去,而不是五皇子生得像賢妃娘娘還是皇上,你說呢?”
春分瞬間醒過神來。
可不是嗎,要是方才的事被五皇子給瞧了去,可該如何是好,忙苦著臉道:“姑娘,應該不會那麼倒黴吧?”
許夷光皮笑肉不笑,現在她可不敢再抱任何僥幸的心理了。
主仆兩個糾結著回了大廳裏,顏曦見許夷光終於回來了,忙道:“不是說去去就回來了,怎麼去了這麼久,我都差點兒忍不住要去找你了……今兒這戲可真夠難看的,憑什麼那王五娘苦守寒窗十八載,等來的隻是一個平妻?關鍵大家都被感動得什麼似的,紛紛說什麼王五娘有福氣,一找到丈夫就有誥命,那什麼千金小姐好生賢良大度,我都聽得煩死了。”
許夷光蹙眉道:“這出戲演了這麼久呢?我還以為早演完了,我也是不愛看,才躲出去的,聽說近來還紅得很,也不知道怎麼紅了的?”
顏曦找到了知音,拊掌道:“可不是,簡直莫名其妙嘛!”
因為聲音忽然拔高,惹得對麵夫人太太席上的鎮國公夫人警告的看了過來,忙壓低了,與許夷光道:“對了夷光,下個月皇上就要帶領文武百官和宮眷們去承德避暑山莊避暑了,你想不想去?我大前年去過一次,承德行宮與沿途的風景都挺好的,要不這次你也去吧?咱們年紀都不小了,錯過了這一次,可不知道得幾年後才有下一次機會了,你如果要去,我就回去與我娘說。”
她們兩個都是三二年內,就得嫁人的人了,再是嫁得稱心如意,做人媳婦與做姑娘時,還是不一樣的,尤其新媳婦過門之初,更是凡事都得加倍小心謹慎,別說出遠門去遊玩了,最好連二門都不要踏出一步,娘家也不要輕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