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二回依然不喜歡(1 / 2)

靖南侯夫人忙應了,還說要服侍靖南侯太夫人躺下了再回去,讓靖南侯太夫人給擺手拒了後,方行禮退下了。

靖南侯太夫人的臉立時沉了下來,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煩躁的砸了一個茶盅,又沒好氣的讓滿屋子服侍的人都退下後,方重重的吐了一口氣,發起呆來。

老天爺總是要跟她做對,讓她想做的事一件都做不成,這麼多年來,也從沒真正的遂她的心如她的意一次過!

明明眼見爆出了天花疫情來,她都已經想好了,若隻能許夷光一個人死,當然就最好,既能替她省事兒,以後也能讓她少煩心了,簡直就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

若不幸,連傅禦也一並……她肯定是要難過心痛的,但難過歸難過,心痛歸心痛,也算是把當年的事徹底了結,她也徹底解脫了,這種天災,她也不想的,傅禦更是自己要踏上這條不歸路,勸也勸不住,攔也攔不住的,她又能怎麼樣呢?

那以後什麼大局,什麼愛恨情仇,她都可以不管,也可以不用糾結,不用折磨自己了。

可萬萬沒想到,那姓汪的竟真把天花給治好了,到頭來不管是許夷光,還是傅禦都活得好好兒的便罷了,姓汪的還蒙皇上給封作了永安伯,什麼時候堂堂一個伯爵那麼好掙上了?!

弄得長子終於知道了她和宮裏娘娘竟都想要許夷光死後,是直罵她們母女‘頭發長,見識短’,‘心眼兒比針孔還小,目光比地鼠還短淺’,不知道什麼叫大局,不知道韓信連胯下之辱都能忍,才有了後邊兒的成就嗎?

她們才哪兒跟哪兒呢,就不能等將來大業成就之後,再來拔出所有礙她們眼的人和東西嗎,到那時,她們完全可以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而且她們也太過高估一個女人的重要性,太過低估一個男人的抱負與野心了,哪個男人不渴望建功立業,大權在握,一人之下萬人之下的?

相較之下,一個女人又算得了什麼,何況還是親叔侄親甥舅,身上流著一樣血的,就更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反目,置大業於不顧了!

罵完之後,則是慶幸總算她們沒有得手,也沒來得及再來一次,不然許夷光若是不在了,他們家還怎麼跟汪思邈拉關係套近乎去?

區區一個沒有實權,隻有虛名的伯爵,他們自然可以不必放在眼裏,但若是一個醫術高明得如今人盡皆知的伯爵呢?將來皇上若有疑難雜症了,不傳汪思邈問診便罷,隻要傳了,他們家便有機會第一時間知道,及時作出應對之策了——那般千鈞一發的時刻,差之毫厘,便極有可能謬以千裏,誰不想占得那個先機?

如今是汪思邈樹大招風,其他幾位才沒有一擁而上的與之拉關係套近乎,巴不得能將他拉上他們的賊船,等再過一陣子,可就說不好了。

那沒道理他們家明明有姻親關係,明明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反倒把大好的機會白白自指間滑過,甚至是滑到了別人手裏去吧!

靖南侯夫人忙應了,還說要服侍靖南侯太夫人躺下了再回去,讓靖南侯太夫人給擺手拒了後,方行禮退下了。

靖南侯太夫人的臉立時沉了下來,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煩躁的砸了一個茶盅,又沒好氣的讓滿屋子服侍的人都退下後,方重重的吐了一口氣,發起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