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侯夫人更是指甲都嵌進了肉裏。
狐媚子這是有意在示威呢,還是在顯擺她的狐媚子功夫果然了得呢?
得虧不爭氣的兒子昨兒便回了西山大營去,不然還不定得鬧出什麼笑話兒來呢,真是越想越氣,隻盼年底娶了媳婦兒後,他能慢慢的正常起來吧。
靖南侯太夫人心裏也不高興。
看來她還真是養了個情種呢,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麼?
正要說話,傅禦已又笑道:“母親昨兒不是說睡得有些不踏實,要不讓夷光給您診個脈吧?家裏現放著一個最好的大夫,可不能白白浪費了不是?”
靖南侯太夫人聞言,點頭笑道:“那就讓你媳婦給我瞧瞧吧,以後咱們家上下可都有福了,家裏時時有一位最好的大夫坐鎮呢,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後半句話,卻是對著靖南侯夫人妯娌幾個說的,說得大家都笑了起來,道:“可不是,以後咱們大家可都有福了。”
許夷光也在笑,“母親過獎了,我算什麼最好的大夫啊,您實在太折殺我了。”
笑過之後,凝神給靖南侯太夫人診起脈來,心裏卻是直打鼓,聽太夫人的意思,竟是早就想好了要她在家裏相夫教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麼,不然也不會說‘以後家裏時時有最大的大夫坐鎮’了,也不知道回頭傅禦要怎樣才能說服她?且就算傅禦說服了她,隻怕她也得把賬都算到自己頭上吧?
不過顧不得那麼多了,她是說什麼也不會放棄自己的事業與抱負,說什麼也要繼續治病救人的。
給靖南侯太夫人兩隻手都診過脈後,許夷光展眉笑道:“母親的身體並無大礙,就是肝火有點兒旺盛罷了,這也是您這個年紀的人幾乎都有的,我開兩張藥膳方子您吃一段時間,飲食上也多注意些,應當就能睡好了,如今天氣一日熱似一日,都有些苦夏也是有的。”
靖南侯太夫人點頭笑道:“我往年也苦夏,今年好似比往年更熱一些,就更覺著難熬了,想來闔府上下也都有這樣的感覺吧?要不老四媳婦,你就跟著你大嫂學一段時間當家理事,等上了手後,就先接管廚房試試,一來可以發揮你所長,多安排些藥膳什麼的,造福闔府上下,也讓我們都嚐嚐‘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滋味兒,二來,也替你大嫂分分憂,她前陣子為了你和老四的婚事,可是累得不輕呢,你也該投桃報李不是?”
說著根本不給許夷光,也不給傅禦說話的機會,徑自看向靖南侯夫人:“老大媳婦,你怎麼說?”
靖南侯夫人見問,忙笑道:“不瞞母親,我正想與您說這事兒呢,才辦了四弟與四弟妹的婚事,我身為長嫂不敢言累,且再累心裏也是高興的。可年底燁哥兒又得娶親,明年姝丫頭也將出嫁了,中間還有五殿下大婚之喜,縱皇子大婚禮部和內務府都自有章程,我們家卻也不能什麼表示都沒有……如此光我一個人,再加煥哥兒媳婦,勢必就捉襟見肘,忙不過來了,更怕誤了事,讓人笑話兒,所以正打算與您說,能不能讓四弟妹助我一臂之力呢,又怕您舍不得四弟妹辛苦,沒想到您就先提了出來,我自然求之不得。”
靖南侯夫人更是指甲都嵌進了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