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夷光不敢樂觀,隻悶聲道:“希望如此吧。”
如此怏怏的回了清風堂,用過午膳後,傅禦臨時有事出門去了。
餘下許夷光心情不佳,躺到床上後,雖困得不行累得不行,卻是半日都睡不著,索性想起心事來。
聽靖南侯太夫人的意思,就算眼下不得不同意了她繼續去九芝堂,隻怕等她懷孕以後,也不會再讓她去了,她又是‘為了他們好’,隻怕屆時傅禦也未必會站到她這一邊了……要不,打今兒起偷偷避孕,好歹等到明年,再來想懷孕生孩子?
她也好趁機再養養身體,等自己的身體再長開些,她到底才十五歲,就算如今除了她自己,還有春分穀雨幾個會做剖腹產手術了,現下生孩子也太早了些。
不行,這事兒還是得告訴傅禦,征得他的同意後才能付諸於行動,不然回頭讓他知道了,他那般愛她、維護她,為了她什麼都願意做,還不定得生氣傷心成什麼樣兒,那可就真是“親者痛,仇者快”了。
何況她之前還勸顏曦萬事都要與梁令寧坦誠相對呢,怎麼輪到自己,反倒犯起了糊塗?
許夷光胡思亂想著,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的。
彼時清心堂內,靖南侯太夫人卻仍醒著,不過臉上已看不見一絲怒色了,而是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問趙媽媽:“確定兩人真個鬧不愉快了?”
趙媽媽忙笑道:“聽說回去後兩個人便沒怎麼說過話兒,用過午膳後,四老爺還出門去了,可見縱沒鬧,也差不離了。”
靖南侯太夫人冷哼道:“一個心裏怨著另一個說到做不到,另一個則怨著對方不知道體諒自己,才進門幾日便傷了一片慈愛之心的老母親的心,彼此心裏能愉快才真是奇了怪了!哼,還當自己是寶,男人仍會對自己言聽計從呢,也不想想,都吃到嘴裏了,還算哪門子的寶,床第間頭腦發熱時說的話又怎麼能信,我倒要看看,他們還能蜜裏調油幾日!”
反正她再不高興再不情願,人也已經娶進門,輕易散不了了,她當然不會讓賤人好過,作婆婆的想要為難兒媳,還讓她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不是易如反掌的事麼?
何況機會還這麼快便送到了眼前,她當然更不會放過了。
她也要以事實證明給那個沒良心的死鬼看,就算他當年真能把那個他心心念念,至死不忘的賤人帶回京城來,又能與她在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瑣事俗事,並翁姑妯娌七大姑八大姨的複雜人際關係中,“兩情相悅”多久。
說到底,不過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而已!
傍晚許夷光和傅禦再去給靖南侯太夫人請安時,眾人的目光便都帶上了幾分自謂掩飾得極好的探究。
見許夷光與傅禦仍跟晨間一般情意流淌於每一個不經意的對視之間,又暗自撇起嘴來,裝什麼裝呢,當大家不知道你們鬧不愉快了?
許夷光不敢樂觀,隻悶聲道:“希望如此吧。”
如此怏怏的回了清風堂,用過午膳後,傅禦臨時有事出門去了。
餘下許夷光心情不佳,躺到床上後,雖困得不行累得不行,卻是半日都睡不著,索性想起心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