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躺在床上的代氏果然慘白著一張臉,人事不知,時不時的還抽搐一下,她的乳娘和幾個陪嫁丫鬟則跪在床前哭成一片,“姑娘,您醒一醒啊,您別嚇我們啊……您要是有個什麼好歹,可叫我們怎麼樣呢……”
許夷光顧不得問她們,搶上前便坐到代氏床頭,給她診起脈來,診完了吩咐大寒,“取我的銀針來。”
大寒忙應了,取了許夷光的銀針盒子奉上,許夷光取了一根小號的,直接便紮在了代氏的人中上。
地上她的乳娘丫鬟們見是許夷光來了,如見了大救星一般,都顧不得哭了,隻緊張的看著她動作,見她把針給代氏紮好後,代氏的乳娘方小心翼翼的問道:“敢問四夫人,我們奶奶這是怎麼了?”
許夷光沉聲道:“現在還說不好,我問你們,你們奶奶昏倒前,都有些什麼症狀?”
代氏的乳娘見問,拿帕子擦了眼角的淚,方道:“其實下午我們奶奶就有些不舒服了,說肚子一陣陣的疼,又不是來小日子前後時那種疼,還泄了兩次,先前四夫人和大夫人先後離開後,我們奶奶很快便開始嘔吐起來,我這才知道她在太夫人屋裏時,還吐過一次,正想說要不要回了大夫人,請個太醫來瞧瞧,我們奶奶就喊著‘肚子好痛’,抽搐著昏死了過去,無論我們怎麼叫,都叫不醒……四夫人,我們奶奶不會就此,醒不過來了吧?求您一定要救救她,奴婢給您磕頭了。”
說完,便帶著代氏的幾個丫鬟,搗蒜般磕起頭來。
許夷光皺眉道:“你們都別這樣,先起來,那下午你們奶奶不舒服時,你們怎麼就沒想著勸她看太醫,再不然,就讓我給看看也使得啊。”
代氏的脈象又亂又虛弱,她上輩子於醫術一竅不通,不知道自己臨死前,脈象是不是也如此,但代氏的症狀,倒是與前世自己臨死前,大同小異,難道,代氏竟也要步自己前世的後塵了?
代氏的乳娘聞言,覷了一眼旁邊的靖南侯夫人,小聲道:“我們奶奶不想給……給大家夥兒添麻煩,想著忍一忍,也許就忍過了呢,誰知道,誰知道……”
說完伸手給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要是我堅持勸我們奶娘回了大夫人,請個太醫來瞧瞧,興許就不會這樣了。”
許夷光聽得暗暗歎氣,這做人媳婦,果然是千難萬難啊,哪怕代氏是靖南侯夫人喜歡的,尚且隨時都想著委曲求全,可她不知道,自己所謂的‘忍一忍’,可能會直接導致她喪命,就跟前世的她一樣。
所以,前世她的死亡,並不僅僅是針對她許夷光這個人,而是針對的“傅二奶奶”這個位子,任誰當了傅二奶奶,結果都一樣了?!
靖南侯夫人忽然道:“那四弟妹,燁兒媳婦這到底是怎麼了,你一定要救救她啊。”
要是真救不活了,麻煩可就大了,代家是及不上他們傅家勢大,卻也是滄州的名門望族,結果好好兒的一個嫡長女嫁進傅家才短短半年,便丟了性命,他們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就見躺在床上的代氏果然慘白著一張臉,人事不知,時不時的還抽搐一下,她的乳娘和幾個陪嫁丫鬟則跪在床前哭成一片,“姑娘,您醒一醒啊,您別嚇我們啊……您要是有個什麼好歹,可叫我們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