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話一語雙關,許夷光豈能不明白,笑道:“那我就等著你了啊。對了,這兩日我好似能感覺到孩子們在動了,不過又不能確定到底是他們在動,還是我自己的肚子在動,想來再過些日子,就能確定了,到時候讓你也感受一下,給孩子們打個招呼。”
傅禦聽得大是驚喜,“真的會動了嗎?算來已經快四個月了,我記得好像曾聽你說過,一般四個月後,就會動了?那應該不是你感覺錯了,現在就讓我摸摸呢……”
許夷光便握著他的手,放到了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可惜半日下來,卻什麼動靜也沒有,二人不由都有些失望,隻得彼此安慰一番,如今月份還小呢,等月份再大些後,自然就能很清楚的感覺到了。
也因為這一番溫情的互動,夫妻兩個心裏都好受了不少。
傅禦第二日傍晚上,果然帶著人,打馬去了城外秘密關押範媽媽鬆香丁香三個的莊子。
不想終於趕在天徹底黑透之前,抵達莊子上後,等來的卻是三人的死訊:三人竟都觸牆的觸牆,咬舌的咬舌,吞金的吞金,總之竟都自盡身亡了!
明明就分別關在不同的屋子裏,彼此連其他兩人被關在哪裏都不知道,更別提彼此說上話兒了。
且看守的人是他下了死命令,必須十二個時辰輪班,一刻也不能放鬆的,竟然還是讓三人不約而同的找到機會自盡了,要說這當中沒有貓膩,怎麼可能!
傅禦怒極反笑,當即翻身上馬,調轉馬頭,又快馬加鞭回了京城,回了靖南侯府去。
本來他還因為去房山的人回來稟告,鬆香的家人一直都好好兒的,照常生活著,瞧著並不像是一直被人監控脅迫著的樣子,而又生出了幾分希僥幸的希望來,也許,真的是弄錯了,真的是刁奴們人心不足在生事兒呢?
可如今看來,他簡直天真得可笑,也自欺欺人得可笑!
卻是剛進了侯府的大門,遠遠的便見傅煥迎了上來:“四叔。”
傅禦隻得及時勒住馬,居高臨下沉聲問道:“什麼事?我現下沒空,有什麼事你回頭再找我!”說完就要繞過他,繼續打馬前行。
傅煥卻抱住了他的馬頭,低聲道:“四叔,是父親讓我在這裏等著您的,說務必要在您回來後,立刻請了您去見他,當是有十分要緊之事與您說,還請四叔先隨我去一趟父親的書房吧。”
傅禦冷冷看了一眼傅煥,見他一臉的不明所以,心知他應當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可大哥知不知道,又知道多少,甚至參與了多少,就得見過他,問過他之後才知道了。
遂冷冷“嗯”了一聲,說了一句:“帶路!”翻身下馬,把韁繩扔給了一旁垂手而立的小廝。
傅煥見狀,忙應了一聲:“是,四叔請!”引著傅禦,一路去了外院靖南侯的書房。
果然靖南侯正等著傅禦,屋子當中的桌子上,還擺了幾樣下酒菜和一小壇酒,一見傅禦進來,他便笑道:“四弟來了,快坐。我們兄弟兩個也好久沒一起喝過酒了,今兒可得好生喝幾盅才是……時辰不早了,煥兒你先回去歇著吧,讓外邊兒服侍的人也都遠遠退開,不叫誰也不許進來。”
最後的話一語雙關,許夷光豈能不明白,笑道:“那我就等著你了啊。對了,這兩日我好似能感覺到孩子們在動了,不過又不能確定到底是他們在動,還是我自己的肚子在動,想來再過些日子,就能確定了,到時候讓你也感受一下,給孩子們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