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媽媽忙賠笑道:“可不是得虧今兒回來了嗎,一回來便遇上這麼大的喜事,可不是預示著,您老的大福氣且在後頭嗎?要不老奴先服侍您梳洗了,換了衣裳,咱們床上去等消息吧?知道您是不等到好消息,不能安心睡下的……”
另一邊傅禦出了清心堂後,各處布置安排了一番,方回了清風堂去。
許夷光還沒睡,在屋裏由大寒扶著慢慢兒的走動,見他回來,笑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怎麼都得二更末才散呢。”
難不成靖南侯太夫人又挑剔這個,找那個的事兒,最後弄得大家隻能不歡而散?
得虧傅禦堅持沒讓她去迎接,也沒有跟大家一起用膳,還說靖南侯也是知道的,不然以靖南侯太夫人的性子,怕是再怎麼忍,也會忍不住衝她發難吧?
傅禦已道:“五皇子妃發動了,大哥大嫂已趕去五皇子府了,剩下大家都是心神不寧的,所以吃完飯,母親便讓大家都散了。”
許夷光恍然,“原來是這樣,可五皇子妃算來不是月底才生產嗎?這提前得有點兒多啊。”
傅禦道:“是有點多,但有春分她們在,應當不會有事的。”
許夷光“嗯”了一聲,“肯定沒事的,你就安心吧,大奶奶今兒也診出了身孕,看來今兒倒真是個好日子呢。”希望靖南侯太夫人看在喜事連連的份兒上,這兩個月都安安分分的,別再作妖了。
傅禦笑道:“的確是個好日子,也虧得春分這些日子一直在京城裏,又都知道她是你真正手把手教出來的,勉強也能代替你,不然前兒江婕妤生產那次,就算你如今不能做手術,隻怕進宮一趟也是免不了的。”
五皇子處他還能仗著舅舅的輩分替敏敏擋一擋,皇上下旨,他就真沒法兒擋了。
許夷光哼笑道:“春分哪裏才勉強能代替我?她熟能生巧,早就與我不相上下了好嗎,偏都是貴人,什麼都講究個特權,殊不知在我們大夫眼裏,所有病人都是平等的。”
她也是真不想給江婕妤和五皇子妃特權,把人送到九芝堂,什麼都是現成的,豈不更方便更安全,也更顯一視同仁?
卻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別說皇室威嚴不容拒絕,便是江婕妤與五皇子妃肯去九芝堂生產,隻怕整個九芝堂也要裏麵清場,外麵圍個水泄不通,反倒會給九芝堂和病人們都帶來更大的麻煩與困擾,也惟有兩害相較取其輕了。
傅禦忙訕笑:“是我說錯話了,敏敏你別與我一般見識。對了,你晚膳吃的什麼?待會兒就別等我了,自己先歇下吧,我還得等消息呢。”
許夷光點點頭:“知道了,你也別太累,抽空就歇歇,五皇子妃這是頭胎,若她堅持順產,最早怕也得明兒上午去了,要是再晚一點,下午都有可能。”
偏偏有了江婕妤的先例後,她有預感五皇子妃多半會堅持順產,畢竟生兒生女都各有一半的幾率,萬一是女兒,她做了剖腹產,卻隻得三年後才能再次有孕,豈不是誤了五皇子的大事?也白給了庶子將來爬到嫡子頭上的機會?
趙媽媽忙賠笑道:“可不是得虧今兒回來了嗎,一回來便遇上這麼大的喜事,可不是預示著,您老的大福氣且在後頭嗎?要不老奴先服侍您梳洗了,換了衣裳,咱們床上去等消息吧?知道您是不等到好消息,不能安心睡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