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的才學也實在算不得出眾,不然也不會至今連個秀才都不是了,大姑娘的兄長比他還要小一些呢,卻已經是兩榜進士了,相較之下,他才學才幹俱都平庸無為,如今是我們兩個老的還在,將來待我們不在了,他要何以服眾,何以堪為兄弟子侄和本家親朋的表率?唯一也是最好的法子,便是為他娶一個立得起來,堅韌果敢,大情小事都有主見的妻子,當他的賢內助了,而這樣的女子,至少在我認識知道的人裏,還沒有哪個是比大姑娘更合適的,我舍大姑娘其誰呢?”
袁夫人不但是當娘的,也是袁家的當家主母、宗婦,看問題的角度與高度自然也與尋常婆婆不一樣。
許瑤光有些明白了。
又聽得袁夫人道:“至於大姑娘是和離過的,哼,那又有什麼大不了的,朗兒還是鰥夫一個呢!便是我自己,早年也是守過望門寡的,若不是當初我的婆婆不在意虛名,一力為我們家大人聘了我為妻,若不是我不認命,堅持自強自立,我不會有今日。但反過來說,我們家大人若不是娶了我,也未必能有今日,‘妻好福三代’這句話,絕不止是說說而已,那我自然更要為我自己的兒子娶一個好媳婦了,何況名聲不好的隻是令祖和令尊,與你何幹?令兄不也才高中了,尊府中興有望嗎,那這門親事就更是站在哪個角度看,都大有可結之處了,我這麼說,大姑娘應當能夠放心了吧?”
話說到這個地步,袁夫人連自己的短都主動給曝了,自家還有什麼可不放心的?
而且這些事哪能丁是丁,卯是卯的說得一清二楚,差不多能過得去,也就得了。
許大奶奶想著,既驚訝於袁夫人竟守過望門寡,不怪她不介意自家小姑的過去,怕是因為與小姑算得上同病相憐,所以才對她這般的感同身受,惺惺相惜?
也驚訝於她會這般的坦然,可見是誠心想結這門親,且看她的樣子,應當是能當袁家大部分家的,那隻要小姑討了她的喜歡,便真是不愁以後了。
又惟恐許瑤光還有新的說辭,弄得袁夫人下不來台,那就真是前功盡棄了。
因忙笑道:“便夫人不說得這般明白,我們也放心了,何況夫人還一點沒拿我們當外人,我們如何感覺不到夫人的誠意?就更放心了,夫人也盡管放心吧。”
袁夫人也笑:“大奶奶放心了就好,那大姑娘呢,也放心了嗎?大姑娘可能還不真正了解我,我這個人自來言出必行,心口如一,既答應了朗兒,為他求娶大姑娘,便一定會做到,絕不會當麵一套背地一套,同樣的,我既當著大姑娘和大奶奶的麵兒,開誠布公把什麼都說清楚了,將來自然也會待大姑娘如親生女兒一般看待,絕不會似別的婆婆那樣,視兒媳為搶走自己兒子的敵人,更不會再計較過去的事。當然,我也知道口說無憑,惟有以時間來證明我今日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了!”
“偏偏他的才學也實在算不得出眾,不然也不會至今連個秀才都不是了,大姑娘的兄長比他還要小一些呢,卻已經是兩榜進士了,相較之下,他才學才幹俱都平庸無為,如今是我們兩個老的還在,將來待我們不在了,他要何以服眾,何以堪為兄弟子侄和本家親朋的表率?唯一也是最好的法子,便是為他娶一個立得起來,堅韌果敢,大情小事都有主見的妻子,當他的賢內助了,而這樣的女子,至少在我認識知道的人裏,還沒有哪個是比大姑娘更合適的,我舍大姑娘其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