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往床前看五皇子妃去了,見她後背上滿是尖細的銀針,人也瘦得隻剩皮包骨,心裏的嫌棄遠大過憐惜,手卻極溫柔的給五皇子妃撚起被子來。
看得詹夫人滿心都是感動與欣慰,禁不住拉了許夷光的手,低聲道:“四夫人當真是醫者仁心,我先代皇子妃謝過您了。”
這些話由殿下的舅母來說,自然比她這個嶽母說更管用,怪道人人都對康寧縣主稱頌不絕呢,她委實當得起。
詹夫人說完,又看向靖南侯太夫人笑道:“您老人家可真是好福氣,有四夫人怎麼體貼通透的兒媳婦,我都羨慕得快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
靖南侯太夫人擺手笑道:“夫人太客氣了,您家的幾位奶奶可也是出了名的賢惠孝順呢。”
不像許氏這個賤人,壓根兒不知道‘孝順’為何物,從來都隻會惹她生氣,給她添堵,這樣的兒媳婦,誰愛要誰拿去,她根本不想要好嗎?
偏自家人又不爭氣,一個個兒的都見了她跟蒼蠅見了臭蛋似的,一點抵抗力都沒有,竟還當眾吞起口水來,也不怕人瞧出端倪麼?老大又是怎麼絆人的,才絆住了幾日呢,這麼快就絆不住了嗎?真是氣死她了!
五皇子看了一會兒五皇子妃後,走了過來,低聲問許夷光道:“四舅母,皇子妃身上紮了那麼多針,豈不是痛得很?那她還得紮多久,才能有望大愈呢?我看著委實是不落忍,早知道當初……”
這世上最不可能有的,就是‘如果’與‘早知道’,現在再來說這些,又還有什麼意義?
許夷光心裏不屑,嘴上卻道:“通則不痛,痛則不通,五皇子妃沉痾日久,一開始紮針自然是痛的,後邊兒便會慢慢好起來了,且隻是紮針的過程過痛,紮完便感覺不到了,不然皇子妃也不能睡著了,殿下隻管放心吧,至於皇子妃什麼時候能大愈,我還得過陣子才能有結論。”
那至少也得個把月的時間了,隻要籌劃得當,不愁不能成事。
五皇子想著,笑著正要再說,靖南侯太夫人在一旁已笑道:“殿下就放心吧,您四舅母的醫術可是出了名的,定能早日讓皇子妃大愈的。這裏都是女人家,再是自家人呢,殿下久留也不合適,還是忙您自個兒的去吧。”
再不把人給弄走,他怕是更得醜態百出了,這輩子沒見過女人麼!
有些事五皇子心知肚明,他也知道自己的外祖母心知肚明,不然也不至日日都跟著來他府上了,分明就是在防著他,那隻要她在一日,他便休想成事,今日自然更別想。
不過他還有的是時間與機會,他也沒想過今日就能成事,且先再忍忍吧,多的都忍過來了,好飯也自來不怕晚。
五皇子遂笑道:“那我就先忙我的去了,外祖母與四舅母留下用膳吧?前幾次聽說您們都是沒用午膳就走了,叫我心裏怎麼過意得去?”
說完往床前看五皇子妃去了,見她後背上滿是尖細的銀針,人也瘦得隻剩皮包骨,心裏的嫌棄遠大過憐惜,手卻極溫柔的給五皇子妃撚起被子來。
看得詹夫人滿心都是感動與欣慰,禁不住拉了許夷光的手,低聲道:“四夫人當真是醫者仁心,我先代皇子妃謝過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