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的馬場她還是第一次聽說,傅禦卻明顯是知之甚深的,既然他決定要走這一趟,說明那個馬場對靖南侯府是真的很重要,重要到他必須走這一趟的地步,想來,是真的出事了吧?
靖南侯總不至於為了對付個小小的她,就拿這麼大的事情來開玩笑,不然等傅禦到了發現情況並不如他說的那般嚴重,自然立時什麼都明白了。
可事情出得這麼巧,又實在讓她不得不懷疑靖南侯這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那他們為了對付她,也算是下血本了,她豈能辜負了他們?
定要讓他們血本無歸才是!
傅禦便忙握了許夷光的手,“敏敏,你放心,我為了你和孩子們,也一定會保重自己的。我把丁卯留給你,有什麼事你都可以吩咐他去做,他不方便去的地方,記得把大暑帶上,無論如何都不許讓她離開你半步,記住了嗎?”
雖然大哥鄭重答應了他,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該說的依然要說,該叮囑的依然要叮囑,不然真有個什麼好歹,他就算與家族徹底決裂,恨死了自己,又有什麼用!
許夷光自是都應了,與他又低聲說了半日的話兒,眼見天色已晚,方暫時打住,叫了胡媽媽擺飯。
翌日清晨,許夷光用過早膳後,便帶了大寒大暑去清心堂,——她以為有了昨日的事,靖南侯太夫人怎麼也得緩個一兩日,再帶她去五皇子府的,可一直等到早上起來,都沒等到靖南侯太夫人打發人過來告訴她‘今日不去了’,自然隻好收拾一番,照常出門了。
卻不知道靖南侯太夫人倒是真想至少緩個一兩日的,又怕昨兒五皇子妃其實並沒有睡太沉,聽見了一言半語,那今兒她們不去,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讓五皇子妃本來隻有三分懷疑的,立時也要變作十分的?
這個當口,五皇子妃若是再鬧騰起來,可就真是雪上加霜了。
所以哪怕因為生氣,也因為興奮與緊張自己的計劃不知道最終能不能成功一夜都沒怎麼睡過,早上起來後,渾身都難受至極,靖南侯太夫人依然隻能妝扮了,待許夷光過來後,與她一道出了門。
待見了許夷光臉色白裏透紅,眉目含春後,就更氣了,賤人,竟然還能安睡,還能與男人被翻紅浪,回頭有你哭的!
許夷光當感受不到靖南侯太夫人的怒氣與惡意一般,等她上了車後,自己也帶著大寒大暑上了車,很快出了侯府的側門。
一時抵達了五皇子府,許夷光照常給五皇子妃診過脈後,便紮起針來,因為知道外麵靖南侯太夫人今日決不敢再離開半步了,又有大暑在一旁,倒是不太擔心昨兒的事會重演,施起針來也算頗為順利。
就是五皇子妃的脈象似是比昨兒沉了些似的,也不知是什麼緣故?雖說病情有反複也是正常的,可偏偏昨兒發生了那樣的事……如今隻盼五皇子妃昨兒是真睡得極沉,什麼都沒聽到吧!
山西的馬場她還是第一次聽說,傅禦卻明顯是知之甚深的,既然他決定要走這一趟,說明那個馬場對靖南侯府是真的很重要,重要到他必須走這一趟的地步,想來,是真的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