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屈膝一禮:“奴婢還要回去向我們娘娘複命,就先告退了。”
帶著同行的小宮女,轉身不由分說的去了。
心裏仍是直打鼓,她方才這番說辭,顯然是安撫不住麗貴嬪的,可安撫不住她事小,更怕她事後認真一想,也看出方才之事的疑點來,借此生事,那可就事大了,怎麼就這麼倒黴呢,不怪娘娘老說康寧縣主生來就是克她、克傅家的,如今看來,可不正是嗎,不但她,連與她沾親帶故的麗貴嬪,也專克娘娘,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許宓見許夷光不將她放在眼裏便罷了,連沉香一個奴婢亦是如此,說走就走,簡直氣炸了,順手抄起一個茶盅便向沉香的背影砸去:“賤婢,本宮讓你走了嗎?”
自然也沒能叫住沉香,隻換來了荷葉等人小心翼翼的勸告與安撫,且先不提。
卻說許夷光帶著大暑出了飛虹閣後,大暑這才沉聲開了口:“夫人,都是奴婢沒用,讓您受了驚嚇也隻能白白忍下,等將軍回來後,奴婢再向將軍請罪。”
許夷光搖搖頭:“她們有心算計無心,與你又有什麼相幹,皇宮大內,也不是你能來去自如,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地方,何況就算抓到了人,我這口氣就不必暫時白白忍下了嗎?所以都不重要了,我心裏有數就好。”
橫豎這口氣,她隻是暫時忍下,等傅禦回來後,就該一次性的清算個徹底了!
大暑聞言,正待再說,迎麵就見賢妃與靖南侯太夫人讓人簇擁著,走了過來,隻得暫時把已到嘴邊的話都咽了回去,看許夷光如何應對。
就見許夷光滿臉的似笑非笑,索性停住了,就站在原地等賢妃與靖南侯太夫人。
賢妃與靖南侯太夫人自然也看見許夷光與大暑了,母女兩個對視一眼,麵上雖都看不出什麼端倪來,卻都從彼此眼裏看到了震驚與恐慌,怎麼許氏至今都還好好兒的呢,難道……?
本來她們算著時間,至多半個時辰,就該有人去稟告賢妃,許夷光出了事的,可等來等去,一直都是什麼動靜都沒有。
於是一開始還隻是靖南侯太夫人坐不住,賢妃還能勉強穩得住,也有心情安慰靖南侯太夫人:“四弟妹一向是個再穩妥不過的,沉香亦是跟了本宮多年,最是能幹得用的,母親就別擔心了。”
到後來,卻是連賢妃也坐不住,決定要親自來飛虹閣瞧瞧了。
因她們事先並沒告訴靖南侯夫人她們的計劃,若如今事成了還罷了,若是沒成,又何必再多一個人知道?賢妃還特地讓人先帶了靖南侯夫人去偏殿歇息,這才與靖南侯太夫人一道帶了人,忙忙趕往了飛虹閣。
倒是沒想到,會在半道上便遇上許夷光,她還完好無損,又不見沉香跟隨,那她們的計劃,豈不是已經功敗垂成,這會兒事情也不知道已發展成了什麼樣兒?
說完屈膝一禮:“奴婢還要回去向我們娘娘複命,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