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禦笑起來,“我不是躲懶,這不是真不懂嗎……好好好,我們一起摸索著來,等以後就有經驗了。”
“還想以後?”許夷光白他,“我現在就累半死了,怎麼也得等他們兄弟五歲後,看要不要再生了……要是能生個女兒還好,雙生女兒當然就更好,要是再來一對兒雙生兒子,那可就真是要被煩死了……”
說著見懷裏燃哥兒扁了嘴,忙道:“娘沒說你和哥哥煩,真的,我們燃哥兒乖得不得了,娘怎麼會嫌他煩呢?哦,我們燿哥兒也是,都是娘的乖寶寶……”
因傅禦低聲納罕的問她:“他們竟然聽得懂?”
也低聲道:“可不是聽得懂嗎,別看還這麼小,都是鬼精靈,說不得一句不好,再長大一些可怎麼得了,不是隻聽得好話,聽不得忠言嗎?我看必定是隨了你,我小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如此與傅禦帶了一會兒孩子,便到了用晚膳的時候,許夷光又讓廚房備了幾樣清淡滋補的菜來,陪著他用了,還陪著他喝了幾杯酒,再親自服侍他洗了個熱水澡,因她事先有意在洗澡水裏加了安神的藥材,還點了安神香,總算躺下後不多一會兒,傅禦便睡著了。
許夷光確定他睡著了,方暗自鬆了一口氣,將兩個孩子護到自己身體內側後,偎著傅禦,不多一會兒也睡著了。
翌日清晨,傅禦睜眼便是許夷光恬淡的睡顏,一旁則是兒子們天真無邪的睡顏,母子三個本來長得並不多相似,兩個兒子都更像他的,這一刻卻因角度的問題,都似一個母子印出來的一般,連神態和呼吸的節奏都差不多……傅禦的心一下子軟得能滴出水來。
敏敏從昨日開始,就一直在百般順著他,百般逗他開心,他何德何能,能有這麼好的妻子?他還有一雙這麼可愛的兒子,他就算為了他們母子三個,也要從今日起,從此刻起,振作起來,再不消沉悲觀,自此隻向前看!
另一邊靖南侯府內,靖南侯則在急匆匆用過早膳後,便果然召齊了族老和傅二老爺傅三老爺等人,商討分家的事。
說是商討,其實靖南侯早已有了決定,這會兒不過是通知一下傅二老爺傅三老爺,族老們則幫忙做個見證而已,“母親年事已高,近一兩年身體是每況愈下,昨兒更是再次病倒了,至今都身不能動口不能言,據太醫說,是風癱之兆,後邊兒還會越來越嚴重,康寧縣主昨兒看過後,也是一樣的說辭。所以本侯便想著,趁如今母親意識還算清醒,先分產不分家,把大事先給定了,也好讓她老人家放心,她老人家辛苦一輩子,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咱們這些兒孫,最怕的則是以後兒孫不肖,因為爭身外之物,鬧得兄弟不像兄弟,骨肉不像骨肉,也白讓兩旁世人看笑話兒了,未知二弟三弟怎麼說?”
靖南侯倒也沒全然說假話,靖南侯太夫人的確病倒了,也的確是風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