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等她也梳洗完,又去隔壁看過兩個孩子,躺到床上時,卻一把被他抱了個滿懷,在她耳邊低喃道:“敏敏,我隻當我六親緣薄,沒想到竟然不是,我還有這麼多親人,我今兒心裏真高興,特別的高興,你明白我那種心情嗎?”
許夷光輕輕抱住了他的頭:“我當然明白,誰又不喜歡有親人真心對待自己呢?幸好你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以後如果有機會,我們再來這裏好不好,我挺喜歡這裏的,下午時甚至覺得,就算在這裏住上個一年半載的,也挺好的。”
傅禦低聲道:“有機會再來可以,定居就算了,到底我們不屬於這裏,我也不想擾了這裏的清淨。”
而且他有自己要保護的人,一旦手無寸鐵了,還怎麼保護?當然是要讓自己足夠強,手裏的籌碼也足夠多了!
夫妻兩個說著話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次日起來,丁卯辛寅幾個一早便背著去上下采購的東西回來了,除了吃食和炒貨,便是許夷光吩咐他們買的禮物了,以各色布匹為主,男人的女人的都有,照許夷光的意思,必須每戶人家的每一個人,都能保證做一身新衣裳。
於是一上午就在許夷光帶著胡媽媽大寒大暑給各家分配布料中,過去了,到午膳時,才把所有人的都給分好,送了出去,順便在送布料時,告訴每戶人家,晚上傅禦和她回請大家,請大家早些過來幫忙。
於是用過午膳後,蕭舅舅家的小院,再次如昨日一般,成了一個歡樂的海洋。
人人臉上都洋溢著比昨日還要歡快的笑容,因為馬上就有新衣裳穿了,——村裏的人因不用交賦稅,靠著種田種地和打獵,自給自足還是沒問題的,可也就夠吃飽穿暖了,要經常吃肉穿新衣裳,卻是不可能的,像今日這樣,全村人都能有新衣裳穿的日子,就更是絕無僅有了。
對著傅禦和許夷光也是少不得謝了又謝。
傅禦與許夷光就這樣在蕭家村待了五日,到第六日上,不得不離開時,都有些樂不思蜀了。
卻也知道,他們不得不走了,不然誰知道晚上幾日,京中便會發生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呢?
遂辭別蕭舅舅一家和所有鄰裏,下了山去。
不用說所有人都很是舍不得,傅禦舍不得之餘,還有些不放心,總覺得全村人都這樣一直封閉著過日子,不是長遠之計,遠的不說,就說男女通婚,算來算去都是親戚,這不是白白要增加患某些疾病的幾率嗎,——這一點主要是許夷光在擔心,她是大夫,看問題的角度自然與其他人都不一樣。
且村裏的地有限,土地種植也是有年限的,一旦過了年限,便不再肥沃,糧食的產量就要大打折扣,屆時又該怎麼養活全村的人?這樣一成不變的日子,也要輩輩代代的傳下去,不求任何改變與進取嗎?
可村民們遼人的身份,又注定了傅禦什麼都不能公然的為他們做,一旦暴露了他們的行藏,那就不是在幫他們,而是在害他們了!
也惟有把不放心都先壓下,等待以後有了合適的契機,再來慢慢兒的解決這些問題了。
不想等她也梳洗完,又去隔壁看過兩個孩子,躺到床上時,卻一把被他抱了個滿懷,在她耳邊低喃道:“敏敏,我隻當我六親緣薄,沒想到竟然不是,我還有這麼多親人,我今兒心裏真高興,特別的高興,你明白我那種心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