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今太子殿下正位東宮了,那份證詞依然是一顆定時炸彈,一旦問世,一定會炸得他們粉身碎骨,三皇子四皇子的母家與嶽家,還有他們昔日的追隨者們,可一直暗中仇恨窺伺著他們,等待可乘之機,報仇雪恨呢!
靖南侯可萬萬不敢冒這個險。
哪怕他知道隻要他們的計劃一直不敗露,至多兩年,皇上便會下世,太子也會最終登上那個最高的位子,他也不敢冒險,整整兩年,七百多個日日夜夜,能發生的變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他決不允許自家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甚至將來太子坐上了那個位子,他一樣不能自此高枕無憂,自古帝王皆薄情,他這個舅舅,在太子心裏,也自來先是臣子,後才是舅舅,將來就更隻是臣子了,他還能指望事情曝光了時,太子會護著他和靖南侯府不成?
太子勢必會毫不猶豫的推他們一家出來把罪都認了,他好落一個“大義滅親”的好名聲!
所以最好的法子,便是把傅禦一家留在京中,雙管齊下,一邊慢慢兒的軟化他們,一邊再設法把東西弄回來……
傅禦自然知道“血濃於水”,可惜他與靖南侯母子兄妹都已不再是至親的骨肉……他隻是沉聲道:“侯爺請不必再多說,事已至此,你心裏真正作何想,我心裏又真正做何想,彼此都心知肚明,又何必再白費口舌?侯爺最好給我一個期限,看是三日,還是五日,時間若再長一些,我怕我的耐心就徹底要告罄了。”
靖南侯一口氣就梗在了喉間,好容易才吐了出來,決定做最後一次努力:“四弟可能覺得現下與我說話是在白費口舌,我卻不這樣想,我是真的為四弟好。四弟可能不知道,母親自上次暈倒,醒來後便癱瘓在床,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了,至今也沒有絲毫的好轉,但她心裏都明白,每每在無人時,都會流淚,時不時的也會看向門口,我們都知道,她是在盼你,她心裏必定也早已悔不當初了,整整二十幾年,怎麼可能沒有幾分真感情?所以我就想著,四弟若是方便,能不能去看一看母親,指不定她見到你後,心下一高興,病情就有所好轉了呢?”
可惜傅禦還是一口回絕了:“相見爭如不見,我還是不去打擾太夫人了,省得她見了我更生氣,沒準兒病情反倒加重了。侯爺還沒給我期限,到底是三日還是五日,還請侯爺盡快決定。”
衣袖下的拳頭攥得死緊,說一點都不擔心靖南侯太夫人,絕對是假的,卻更知道,他不能再有一絲一毫的鬆動與心軟了,不然到頭來,就是對自己,更是對許夷光和燿哥兒燃哥兒的殘忍!
靖南侯終於冷了臉,“既然四弟說什麼都不為所動,我也懶得再多說了,說得越多,你隻會越堅定的認為我是想害你!你隻管回去等消息便是,我爭取三日內,如你所願!阿煥,送你四叔!”
就算如今太子殿下正位東宮了,那份證詞依然是一顆定時炸彈,一旦問世,一定會炸得他們粉身碎骨,三皇子四皇子的母家與嶽家,還有他們昔日的追隨者們,可一直暗中仇恨窺伺著他們,等待可乘之機,報仇雪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