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想著,嘴上已笑道:“這個還用你說,咱們兩家自來交好,你娘我也自來喜歡,便你不說,我們家也定會多多照應他們的。”
許夷光鬆了一口氣,“那我就先謝過太夫人了。”
老少兩個又說了一會兒話,宴席便到了,於是承恩侯太夫人坐了上首,許夷光與承恩侯夫人則一左一右陪坐了,用起午膳來。
一時膳畢,許夷光又小坐了一會兒,見承恩侯太夫人害乏,便起身告辭了。
承恩侯夫人一直將她送到二門外,自然少不了豐厚的儀程,許夷光也少不得客氣了一番,才辭別承恩侯夫人,坐車回了永安伯府去。
傅禦難得大白天在家,許夷光不由奇道:“你的事情都忙完了?”
“嗯,是已忙得差不多了。”傅禦點頭,一吸鼻子,“喝酒了?”
許夷光笑道:“中午在承恩侯府用的膳,推辭不過,喝了幾杯,不過是蜜酒,我沒什麼感覺,你鼻子倒是靈,這也能聞出來。”
傅禦笑道:“你的味道我再熟悉不過了,當然任何變化都瞞不過我。事情都辦好了嗎,鎮國公老夫人和承恩侯太夫人可答應照應嶽母了?”
許夷光大言不慚:“我親自出馬,還能有辦不好的事?不過我聽承恩侯太夫人說了一件事,賢妃娘娘在謀皇貴妃之位,且隻怕已有七八分如願的把握了,你知道這件事兒嗎?”
傅禦就皺起了眉頭,“還有這事兒?我這些日子都在忙自己的事,還真沒關注這個……他們這也太著急了,太子才冊封,正是該謙恭孝賢,敬上禮下之時,卻正事不做,先忙著爭這些虛名小利了,就算不封皇貴妃,後宮除了皇後娘娘,她也是第一人了,有沒有那個名頭,又有什麼區別?這不是自己拖自己的後腿嗎,太子也是,也不知道約束一下母妃的?他可還不是天下至尊,還擔不起‘不敬嫡母’的名聲!”
許夷光見他急了,忙道:“你急什麼呢,你如今縱急死了,又有什麼用,是侯爺會聽你的,還是太子會聽你的?他們既沒有約束賢妃,可見是都覺得這事兒可行,也必定想好了萬一有不好的影響,該怎麼應對,你就別鹹吃蘿卜淡操心了。”
可見雖然已不拿靖南侯府當自己的家,也不拿侯府的人當自己的親人了,他到底還是見不得他們不好,還是習慣性的要為他們操心啊!
傅禦聞言,這才放緩了臉色,道:“敏敏你說的也是,我如今信不過他們,他們又何嚐不是一樣信不過我?那就由得他們去吧,橫豎太子已經冊封了,要換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何況他們指不定還有其他謀算,所以才敢這般肆無忌憚,我就更犯不著為他們操心了。”
許夷光點頭道:“這就對了,咱們須得時刻牢記一句話,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我可不想不久的將來,又來後悔如今的仁慈。”
心裏想著,嘴上已笑道:“這個還用你說,咱們兩家自來交好,你娘我也自來喜歡,便你不說,我們家也定會多多照應他們的。”
許夷光鬆了一口氣,“那我就先謝過太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