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聞言,附和道:“可不是,當年的事,錯得最多的便是那左大爺,左老太太與左夫人也是‘功不可沒’,怎麼這幾年下來,大姑娘吃了苦,那樊小姐也吃了苦,惟獨左家什麼苦頭都沒落下呢?”
傅禦笑道:“趙閣老家可是出了名的嬌養女兒,所以老天爺的報應,應當很快就會到了,屆時為了所謂的‘強強聯合’,兩家內裏就算已打得頭破血流了,麵上依然要一派和氣,那才真是打落了牙齒和血吞呢,你們主仆還怕沒有好戲看不成?”
許夷光與大寒這才高興起來:“是嗎?”
許夷光又道,“你怎麼什麼都知道?”滿臉毫不掩飾的的崇拜與佩服。
饒傅禦自來持得住,都給她看得一陣得意又心熱起來。
用過午膳後,永靖當地的官員聽說了傅禦在驛站落腳的事後,陸陸續續開始來拜訪了。
許夷光雖煩不勝煩,傅禦這些日子趕路可比任何人都勞心勞力,她巴不得他能在驛站好生歇息兩日……可既已進了甘肅境內,以後轄下的官員便指不定哪一日便會有與傅禦打交道的可能性,自然不能太拿喬,不然強龍不壓地頭蛇,一開始傅禦再強再有背景,隻怕也不能服眾。
何況他來甘肅還不是走過場積資曆的,而是另有打算,就更得穩打穩紮了。
是以許夷光並沒攔著傅禦,隻悄悄叮囑了丁卯,若有人請客吃酒,直接給婉拒了便是。
至於許夷光自己,則好生洗了個頭後,睡了一覺,然後便用新頭巾蒙了頭,逗兩個孩子玩耍,一開始兩個小家夥兒見著蒙了頭的許夷光還有些懵,後來見許夷光一會兒拿下頭巾,一會兒戴上的,隻當是與他們在玩遊戲,便都“咯咯咯”笑個不住了。
在永靖又待了一日,一行人重新出發了。
是夜歇在了離永靖隻有四五十裏外的莊浪縣,因兩縣風土人情,地形地貌都差不多,隻莊浪不若永靖繁華,自然也沒什麼好逛的,是以傅禦定了次日一早便繼續出發。
還當這一夜不會有什麼事,平平淡淡也就過去了,不想睡前傅禦卻收到了京城辛寅送到的八百裏加急信件,看完後他的臉色便晦暗如深起來。
許夷光心裏一緊,忙低聲問道:“出什麼事了?你臉色這麼難看,沒關係的,隻要不是天塌下來了,咱們就隻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
傅禦聞言,“嗯”了一聲,放緩了臉色,道:“辛寅信上說,賢妃娘娘日前如願封了皇貴妃了,算著時間,冊封禮應當就在這幾日。”
“這麼快?”許夷光不由失聲叫起來,“我還以為,怎麼著也得三五個月,甚至年後去了,竟是沒想到……看來,許宓對皇上是真的很有影響力,皇上的龍體怕也是真……”
接連兩次的猝不及防後,便是明兒便傳來了皇上駕崩的消息,她都不會很吃驚了。
可方皇後難道就真這麼能忍,真一點辦法都沒有嗎?那她也不能執掌鳳印二十幾年,在後宮獨攬大權二十幾年了!
還是她的話,方皇後終究沒聽進去,仍打算明哲保身,委曲求全?
大寒聞言,附和道:“可不是,當年的事,錯得最多的便是那左大爺,左老太太與左夫人也是‘功不可沒’,怎麼這幾年下來,大姑娘吃了苦,那樊小姐也吃了苦,惟獨左家什麼苦頭都沒落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