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眼裏這才有了笑意。
反正壽康宮足夠大,他回頭要私底下見夷光還是很容易的,等他與她單獨見過麵,讓她真正看到了如今不一樣的他,知道了他將來到底會帶給她怎樣的富貴與榮耀後,自然也就知道到底該選誰了。
等她心甘情願的從了他以後,他再設法兒將她接回東宮去安置下來,將來……他們自然便可以長相廝守了。
一時送走了太子,方皇後見許夷光滿臉的疲色,便道:“康寧你先下去梳洗歇息一番吧,母後這裏,有本宮和皇貴妃看著,但有不好了,立時著人去傳你便是,橫豎離得近,也方便。”
許夷光的確身心俱疲,便也不與方皇後客氣:“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然後衝方皇後和皇貴妃各自一禮,隨宮人卻行退了出去。
卻是走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才終於到了安排給她住的屋子,許夷光的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笑著問那引路的宮人:“這位姑姑,給我安排離太後娘娘寢殿這麼遠的屋子,萬一……隻怕來不及吧?”
那宮人見問,忙笑道:“隻有這處院子才最小巧清淨,院門一關,便是一個獨立的地方,也免得有宮人不懂事,擾了縣主,至於給太後娘娘治病,總比現去太醫院傳太醫們方便許多,縣主隻管安心吧。”
許夷光點點頭:“那也罷了,有勞姑姑了。”
說完帶著大寒,進了院子,果然院內隻得小小巧巧三間房,十分的清幽,那宮人又留了兩個宮女服侍,才行禮告退了。
餘下許夷光帶著大寒屋裏屋裏看了一圈,待打發了兩個宮女一個去打熱水,一個去傳膳了,方低聲與大寒道:“方才我看皇貴妃的樣子,倒像是很不想我回來,避之不及似的,那靖南侯應當也是一樣的態度,至少熠之與兩個孩子暫時應當是安全的。隻是太子方才也過來了,我心裏感覺很不好……”
之前還當不是太子的手筆,如今看來,她隻怕還是高看了他,自己的親祖母都病入膏肓了,他還滿腦子的齷齪念頭,甚至想借自己親祖母生病之事,來達到自己那齷齪的目的,說他是禽獸都還抬舉了他!
大寒聽得臉色大變,也壓低了聲音道:“難道他那個沒人倫的混賬念頭還沒打消呢?那夫人,我們該怎麼辦?好在這裏是壽康宮,他應當不至於那般膽大妄為……吧?”
這話卻是連自己都說服不了,那可是一國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再膽大妄為旁人又能怎麼樣呢?
許夷光顯然也是一樣的想法,低聲冷笑道:“就算咱們身處壽康宮又如何,壽康宮這麼大,給咱們的院子又這麼偏,院門一關,再把周邊的人稍稍清一下場,咱們便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
偏方皇後如今都不敢與太子爭鋒了,方才明明該是她這個六宮之主來為她安排屋子的,結果太子越俎代庖的先下了命令,方皇後也沒有二話,這偌大的皇宮裏,她還能指望誰呢?
太子眼裏這才有了笑意。
反正壽康宮足夠大,他回頭要私底下見夷光還是很容易的,等他與她單獨見過麵,讓她真正看到了如今不一樣的他,知道了他將來到底會帶給她怎樣的富貴與榮耀後,自然也就知道到底該選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