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上卻一排的驚訝:“殿下為什麼不許我出院門,發生什麼事了嗎?可我還得去給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治病呢,這可耽誤不得,公公們能否通融一二?……好,公公們既不肯通融,那去替我稟告太子殿下一聲,就說希望太子殿下能撥冗見我一麵,總可以了吧?”
太監們卻仍是皮笑肉不笑:“殿下說了,他得了空兒自會來看縣主的,還請縣主回屋去吧。”
許夷光猶不死心,又道:“那殿下說了,我什麼時候才能出院門嗎?太後娘娘的病已治到了最關鍵的地步,萬萬容不得半點閃失,不然就前功盡棄,功虧一簣了,這個道理,以殿下的英明,豈能想不到?”
奈何說來說去,太監們就是不肯放她出門,她沒有辦法,隻好帶著大寒,又折回了屋裏去。
一回到屋裏,大寒便軟了腳,壓低聲音急急道:“夫人,隻怕皇後娘娘已經……也未可知,可無緣無故的,皇後娘娘怎麼會懷疑到江太醫身上?總有個緣故吧,偏麗妃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您又是最清楚的,便是傻子,也會懷疑您的,何況那對母子可從來不是傻子,皇貴妃更是恨您入骨,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難不成真……再出不了宮門了?”
大寒都能想到的,許夷光自然更能想到,皺眉低聲道:“咱們的命暫時應當是能保住的,太子到底還沒……得到過我,在那之前,就算皇貴妃要殺我,他也定會好歹保住我的命的,所以現在我們隻是失去自由。我如今隻怕,太子惱怒之下,不會再由得我拖延時間下去了,更怕消息被封鎖得死死的,根本傳不到宮外去,等終於傳了出去時,已是大局已定,任誰也無力回天,那就真是糟糕透頂了!”
難道,真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滿心焦灼不安的好容易到了午後,許夷光本就已好長時間沒睡好過,以致如今日日都要痛的頭越發的痛了,偏又睡不著,隻能皺眉歪在大迎枕上,閉目養神。
大寒忽然進來,附到她耳邊低聲道:“夫人,方才我與那兩個服侍您的宮女閑話兒時,她們不慎說漏了一句話‘我早知道那個賤婢不會有好下場了,不過是爬得越高,摔得越慘罷了,如今可不正是應了我的話,讓她活活被亂棍打死了?真以為娘娘那麼好當呢!’,您說她們說的,會不會就是麗妃?”
許夷光忙睜開了眼睛。
沉默片刻後,方低聲道:“應當錯不了,這宮裏哪個宮女不是對許宓又羨又妒,巴不得她倒黴?那看來事情已經朝著最壞的方向在發展,皇後娘娘應當自江太醫口中審出了她想要的東西,還稟告了皇上,隻是皇上震怒之下,隻來得及賜死許宓,還來不及有旁的行動,太子與皇貴妃便先發製人了……可真是太糟糕了!”
皇上既落到了太子與皇貴妃的手裏,自然是他們想他什麼時候“駕崩”,他便隻能什麼時候“駕崩”了。
一旦皇上“駕崩”,太子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立時就能成為新皇,號令百官,坐擁天下,就當真是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了……
麵上卻一排的驚訝:“殿下為什麼不許我出院門,發生什麼事了嗎?可我還得去給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治病呢,這可耽誤不得,公公們能否通融一二?……好,公公們既不肯通融,那去替我稟告太子殿下一聲,就說希望太子殿下能撥冗見我一麵,總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