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二回眼藥(1 / 2)

許夷光卻仍是一臉的冷漠。

因為心裏實在厭煩,連虛與委蛇的與太子說話兒都做不到了。

大寒見狀,忙賠笑著小聲道:“殿下,我們縣主方才著實嚇壞了,心裏一時有點轉不過彎來,也是人之常情,要不殿下先回去,容我們縣主冷靜冷靜,也容奴婢勸慰勸慰我們縣主……想來睡上一覺後,我們縣主便能好多了,屆時太子殿下再來看我們縣主也不遲啊。”

太子聞言,見許夷光一張臉仍是一點血色都沒有,倒把心裏那不可言說的怒氣散了大半,點頭道:“你這丫頭說的也有道理,那你好生服侍勸慰你家縣主,孤等金吾衛調來了,便回去了,明日再來看你家縣主。”

大寒忙笑著應了“是”。

因許夷光冷著臉不再理太子了,怕再惹得太子惱羞成怒節外生枝,隻得自己硬著頭皮與太子攀談,“多虧殿下及時趕來,否則這會子……後果不堪設想,我們縣主心裏其實很感激殿下的,隻是皇貴妃娘娘是殿下的親娘,她一時間轉不過彎來,更要擔心以後,倒不是真要與殿下賭氣,還請殿下千萬別生她的氣……”

說得太子臉色漸漸越發和緩了,金吾衛也調來了,領頭的給太子見過禮後,便將許夷光的小院給團團護衛了起來。

太子見狀,方放了心,又與許夷光說了一句:“那孤明兒再來看你。”

叮囑了大寒一句,“服侍好你家縣主。”

前呼後擁的去了。

大寒這才折回許夷光身邊,低聲說道:“夫人,您還好吧?雖說方才太子及時趕來了,那兩個太監卻是先便對您動了手,也不知道您身上有沒有受傷的?要不,我給您瞧瞧吧?”

她身上都好幾處隱隱作痛,隻怕已經青紫了,夫人千金之軀,隻怕傷得更多,更痛,可得好生上藥才是……念頭閃過,想到方才的九死一生,還忍不住心有餘悸,眼圈發紅,這般凶險、這般朝不保夕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許夷光擺擺手,無力的道:“我沒事,就是覺得有些累,你打熱水來服侍我梳洗了,我們早些歇下吧。既然方才沒能死成,那就無論如何,還得堅持活下去,活下去便總能有希望,將軍也定會找到萬全之策,救我們出去的!”

話雖如此,心裏卻是前所未有的悲觀,她被困得找不到一點可乘之機不說,還隨時都有性命之憂,傅禦也是坐困愁城,毫無辦法,他們真的能成功,真的能保住他們自己和他們在乎的人,真的還能一家團聚嗎?

可憑什麼他們隻能逆來順受,任人宰割,壞人反倒逍遙自在,要什麼就有什麼,肆無忌憚得令人發指?她和傅禦到底做錯了什麼……不能再想下去了,越想便會越消沉與沮喪,自己都先垮了,還能指望誰來救他們?

許夷光因忙甩了甩頭,與大寒道:“明兒若是太子再來,我們設法問他討了大暑在我跟前兒服侍吧,如此也能安心些……算了,還是別了,大暑留在外麵,作用更大,譬如今日,她若是跟我們一樣被困在這裏,什麼都不知道,這會兒我們都……,她還能給將軍傳遞個消息什麼的,萬不能大材小用了。”

大寒一想也是,隻得歎道:“夫人也太不容易了,還不知道將軍如今怎麼樣?”

許夷光卻仍是一臉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