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禦其時也已帶著神機營的人,進了皇城,顏昭與五城兵馬司的人有他在金吾衛的人給他們大開方便之門,他也因有五城兵馬司的人替自己大開城門,所以比顏昭打進皇城的時間,並沒有晚多少。
戰況一開始還很激烈,漸漸便一邊倒起來,到底神機營身為戰兵,裝備又精良,別說火槍火器了,連各類床駑都不必出動,隻消用小型的軍用連弩,在變換陣型中,便可以利用弓弩的優勢,以極小的傷亡殲滅打倒金吾衛們於無形當中了。
這也是傅禦的意思,那些火器火槍和大型床駑都是用來抵禦真正的敵人的,金吾衛與錦衣衛們卻都是被蒙蔽了,再不然便是聽令行事,而服從命令又是軍人的天職,也怪不得他們,所以他們雖活罪難免,卻罪不當誅,實在犯不著真弄得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戰況近乎一邊倒,傅禦自然也不用親自動手,隻消坐在馬背上總領全局即可,不由暗暗慶幸,慶幸太子太過優柔寡斷,剛愎自用,也慶幸靖南侯太過得意忘形,以致放鬆了警惕,既控製住了皇上,旁的且先不說,兵符與兵權總要先拿到手吧?
不過太子是儲君,名正言順,離大位更且隻得一步之遙,皇城裏的博弈亦不全取決於兵權,倒也不怪他們誌滿意得,隻當不會再有變故。
還慶幸他們對整個皇宮的控製,沒有他們想象的那般固若金湯,慶幸敏敏及時帶了太後的衣帶詔出去,慶幸鎮國公府果然不愧為老牌世家,就是這般的一呼百應!
在混亂與鮮血中,東方出現了第一抹魚肚白。
靖南侯看著自己父子僅剩下的幾百人馬,還有臉色慘白一片的太子與皇貴妃,隻覺說不出的疲憊,很想就此倒下,什麼都不管了。
可他知道,若此時自己再垮了,他們傅家便徹底沒有希望,也隻能徹底死絕了,他們大人都該經過的已經經過,該見過的也已見過了,兩個孫子和燁兒媳婦腹中的孩子,大好的人生卻才剛剛開始,小孫子甚至還沒看過一眼這個世界,讓他如何忍心讓他們“傾巢之下焉有完卵”,也跟著白白送命?
他身為祖父不忍心,身為一家之主一族之長,就更做不到讓傅家自此斷了根,以後祖宗們四時八節連個供飯的人都沒有了!
皇貴妃見靖南侯久久都不說話,越發的著急了,低聲急道:“大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難道就真這樣坐以待斃了?本宮不甘心,死也不甘心啊!”
至此真是腸子都悔青了,若當初兒子優柔寡斷,不肯弑君弑父時,她狠心替他做了,他們又怎麼可能落到如今的困局?若她當日說什麼也堅持賜死了許夷光那個賤人,若他們沒有得意忘形,覺得一切已盡在掌握之中……可惜這世上從來沒有後悔藥,她就算立時悔死了,也於事無補了!
靖南侯沒有接她的話,隻是沉聲問傅煥:“永安伯一家可已提進宮了?”
傅禦其時也已帶著神機營的人,進了皇城,顏昭與五城兵馬司的人有他在金吾衛的人給他們大開方便之門,他也因有五城兵馬司的人替自己大開城門,所以比顏昭打進皇城的時間,並沒有晚多少。
戰況一開始還很激烈,漸漸便一邊倒起來,到底神機營身為戰兵,裝備又精良,別說火槍火器了,連各類床駑都不必出動,隻消用小型的軍用連弩,在變換陣型中,便可以利用弓弩的優勢,以極小的傷亡殲滅打倒金吾衛們於無形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