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田彥助懵了,安西傻眼了,但凡聽到趙揚這句話的日本人全都懵逼了。
送禮?
你打了我們的人,炸了我們的裝備,堵了我們大使館的門,拿炸彈威脅了我們的司令官,還要我們給你送禮?
你這是要我們表達善意?
你這是欺負人啊!
“我感受不到你們的善意。”
趙揚冷笑著說道:“既然你不願意表達一下,那我也沒辦法,我隻好帶著我的人回山上去了。哪天高興了,我再回來看看你們。”
“慢著!”
福田彥助心神大震,趕緊開了口。
趙揚這話可不是回來看看老朋友的意思,天知道他到時候再回來又想幹什麼?福田彥助隻覺背後是說不出來的潮熱難受,用一種他自己聽著心口都在滴血的聲音問道:“趙大當家的,恕我愚鈍,不太清楚華夏的禮節。你看我也不懂得怎麼送禮,你需要什麼盡管開口,我一定滿足你的
要求。”
“現在,我大概感受到你的善意了。”
趙揚殺奔這裏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終於咧開嘴,給了福田彥助一個笑臉,再一次掂了掂手裏的炮彈,說道:“這玩意我看著就挺好,你要說送我十箱二十箱的,我一定立刻就能感受到你的善意。”
勉為其難收下福田彥助二十箱一百六十枚曲射步兵炮的炮彈,趙揚心滿意足的帶著人,重新驅使著山本開著大卡車,耀武揚威的走了。
福田彥助眼前一黑,差點沒一頭栽在地上。
所有的日本士兵們都被一種深深的屈辱感所包圍,一個個就像是剛剛遭受到暴徒蹂躪的小媳婦一樣,畏畏縮縮的站在一邊,恨不能把腦袋耷拉進褲襠裏,喚起被壓抑到無法呼吸的自尊。
“司令官閣下,您先回去休息吧”
安西痛苦的扶住福田彥助,痛聲說道:“今天的事情,我會直接電告日本富機關總部,務必請他們給出一個妥善的處理方案。這個邪門的華夏人,也隻有富機關的那幫大人們能夠收拾他!”
“恥辱啊!帝國恥辱!我對不起天皇,對不起帝國”
福田彥助痛心疾首,使勁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囑咐安西:“務必要把事情全部彙報給富機關,務必要讓他們給一個明確答複,究竟怎麼樣才能洗刷帝國的恥辱!”
“您放心吧!”
安西咬牙答應下來,送福田彥助回了住處之後,即刻擬了一份電報,直接發回日本富機關總部。
他詳細羅列了趙揚在吉南城的種種劣跡,並且重點描述了帝國皇軍的不屈不撓和一而再再而三承受的恥辱,最後懇請富機關出動特殊力量,殺掉趙揚。
整份電報,長達三千九百八十七個字,大使館最為熟練的發報員足足用了一個半小時,才把電文發送完畢。
三分鍾之後,安西就收到了富機關總部的回電。
電文隻有兩個字:
“活該”。
又是幾分鍾之後,福田彥助接到了來自鳥山富的電話。
鳥山富很蒼白的告訴福田彥助:“富機關做事,不需要任何人指手畫腳,不要逼我告訴趙揚,你也是可以殺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