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完了不也得殺?你糊弄誰呢?”
趙揚敏銳的捕捉到了他這話之中的關鍵因素,追問道:“還特麼院裏有抗日分子?你們知道是誰嗎,就來抓人?照你這麼說,是不是要把所有華夏人全都抓起來,挨個審問?”
“就抓那一個院!別的一概不抓!”
安西部長趕緊澄清:“我們我們真不知道您今天也在!真的!早知道您也在,借我們幾個膽子也不敢來”
“幸虧我在好吧”
這話,趙揚也就是在心裏說說。
他聽明白了,日本人今晚的行動並沒精確到哪個人,而是懷疑那個院裏的所有人,這也就意味著,日本人還不確定要抓的人是誰。
那是要抓陶欣蕾?
趙揚自己非常肯定這個答案,肯定就是這個樣子。
假設今晚不是他在,那麼陶欣蕾要麼被日本人抓走,要麼就有可能被日本人當場擊斃。
有點小小的心有餘悸,趙揚覺著自己的後背都隱隱有點發冷。
“我這人一向比較講道理,你回去問問你們那個小澤少佐就知道了。”
趙揚站直了身子,說道:“再一再二不再三,下一次,你再在我麵前惹事,我就殺了你。”
下一次?
那就是這一次安全了?
很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安西部長差點沒哭出聲來,感激涕零的說道:“謝謝趙大當家的!謝啊!”
就在這一刻,趙揚壓在他肩膀上那隻腳在空中輕輕一轉,再次落下,踢斷了他的胳膊。
“不給你留點教訓,你記不住我的話!”
趙揚冷漠的看著他,說道:“回去帶人來洗地吧!”
趙揚留安西部長一條活路,其實也是事出無奈。
今晚的事情發生在居民區,沒有活口證明這事跟他有關,隻是一地的日本士兵屍體的話,很容易給街上的百姓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趙揚簡單,殺了安西部長拍拍屁股就能走人,但是住在這條街上的百姓呢?
他原路返回,看見沒死透的日本士兵挨個補上一腳,最後到了陶欣蕾居住的院門口,恰恰看到已經換上一身便裝的陶欣蕾提槍出門。
“呀!你回來了?”
驚喜的神色一閃,陶欣蕾緊張兮兮的看看他背後,又問:“來抓我的人呢?”
“能殺的都殺了。”
趙揚接過她手裏的槍,說道:“他們並不知道是要抓你,原來的計劃是把院裏六戶人家全部抓回去審訊。不過這裏你也不能住了,跟我走!”
陶欣蕾二話沒說,當即回去,把自己的東西草草收拾一下,全都裝進了一個小行李箱裏,然後又從床底下掏出來一個黑色的大皮箱。
趙揚認識這個皮箱,正是陶欣蕾從泰南城帶來的那一個。
兩個人沒有磨蹭,當即出門,一路北行直奔青龍街。
坐上黃包車了,陶欣蕾問:“咱們去哪?”趙揚愣愣神,就有點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