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座得到了不好的答案,滿懷心事的敲開陶欣蕾的房門,看看還沒少一口的罐兒蹄,就笑了。
“怎麼?還生我的氣呢?”
處座嗬嗬笑著說道:“欣蕾啊,昨天行動失利,我不能不批評你兩句,給別人看個樣子。你也別生氣了,好好吃飯。”
“我,我是生我自己的氣。”
陶欣蕾無精打采的說道:“都賴趙揚,不是他從中搗鬼,昨天晚上肯定會有大收獲。”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處座說道:“趙揚那邊的情況比較複雜,我們再有行動,盡量繞著他走就是了。”
“繞的開麼?就他手長”
陶欣蕾發發牢騷,又問:“處座,給咱們告密的那個曹瑾言現在還沒消息嗎?”
“凶多吉少啊!”
處座歎息一聲,說道:“王均川派他為代表來投誠,消息的準確度已經不容置疑。隻是既然趙揚插了手,未必就隻是保護一下昨天那批社工黨,曹瑾言也很有可能被趙揚揪出來了。”
陶欣蕾跺跺腳,惱火的說道:“說來說去,還都是趙揚的事!”
“這個先放放吧,先不管他。”
處座也有些頭疼,又說:“電訊科這兩天你抓抓緊,密切注意一下社工黨的那些電台,我想昨天那個會議結束之後,社工黨應該有所行動。”
陶欣蕾心中一動:“處座懷疑他們昨天的會議室重大行動的提前部署?”
“不是沒可能。根據曹瑾言提供的信息,他們昨天的會議可是召集了社工黨在吉南城的絕大部分支部的骨幹一起參加。”
處座憂心忡忡的說道:“現一階段,我們務必要瞪大眼睛,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是!”
陶欣蕾肅身敬禮,身子這一搖晃,一個沒忍住,趕緊扭開身子一陣幹嘔。
處座心知肚明,隻好是裝作沒看出來,囑咐她:“你吃飯吧,多注意身體。”
“這不沒辦法嗎?”
鋼蛋跟著陸婉媚進了趙揚的書房,很有些無奈的說道:“陸老板,您是不知道,今天中午的時候,大哥把家底全掏空了,都買藥了。”
他到桌子底下把錢箱子搬出來,掀開給陸婉媚看,說:“您看看,現在就剩下不到三百個大洋,咱家人口多,吃飯的人也多,三百個大洋敞開了吃,很快就不見了。”
“那麼多錢全買藥了?”
陸婉媚還真不知道這個事,看看近乎空空如也的錢箱子,也是大吃一驚。
她同樣清楚趙揚的家底,原來錢箱子都快被銀票裝滿了。
“誰說不是呢?”
鋼蛋苦著臉,說:“陸老板,咱先忍忍,過幾天清淡日子。過幾天碼頭那邊有進賬了,咱們再調整吧。”
陸婉媚歎息道:“我們女人家倒還無所謂,你們男人可不行。”
她從自己口袋裏掏出來五百大洋的銀票遞給鋼蛋說:“這是你大哥給我的首飾錢,你先交到賬上去,家裏該怎麼過還得怎麼過,哪能讓你們男人連塊肉都吃不上。”
“這可不行!”
鋼蛋趕緊說道:“大哥給你的錢,你就收著!就算家裏有事,也不能讓您往外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