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又說:“黃金珠寶這玩意裝在箱子裏不起眼,裝車上可是夠沉重的,就我那兩輛卡車,裝上十三箱東西,怕是不太穩妥,很容易留下明顯的車輪印。你們有沒有渠道,多搞兩輛車,到時候分開裝車,比較
容易藏。”
大海為難道:“這個我們可真沒有辦法,趙哥您路子廣”
“那算了,我找小鬼子借吧。”
趙揚站起身來,跟大海拱拱手,說道:“就這樣,咱們說好了,明天晚上動手?”
“好!”
大海說:“確定準了時間,我給您信兒。”
事說完了,趙揚和大海都從隔壁屋走了,曹瑾言這邊心裏卻是大大的轉起來了。
他聽明白了,大海和趙揚這是商量著搶劫日本軍隊將近一年來在吉南城搜刮的黃金珠寶,然後兩邊五五分。
這可是大事件啊!
曹瑾言越想越覺得這個消息十分重要,如果能夠及時彙報給處座,絕對是大功一件。
問題是,他被關押在這裏,處都出不去,怎麼可能把消息傳遞出去?
下午,陶欣蕾帶著剛剛截獲的電報找到了處座彙報。
“情況有些詭異。”
陶欣蕾說:“看這份電報,應該是社工黨在調集人手,朝著老城東郊沃家莊一帶彙聚。那邊有什麼情況嗎?他們去那邊彙聚幹什麼?”
處座也看出了其中的貓膩,皺著眉頭說道:“最關鍵的是,這次社工黨要求大家攜帶大量的槍支彈藥,這肯定是有行動的!”
他轉身看著旁邊牆壁上懸掛的吉南地圖,找到了沃家莊的所在,一邊看一邊搖頭:“不對勁啊!沃家莊很孤立,周邊應該沒有什麼要緊所在”
陶欣蕾猜測道:“他們會不會是在那個地方集合,然後轉道去別處?”
“去別處也沒什麼就近的要緊所在啊”
處座想不通透,內心深處忍不住開始懷疑,這是不是社工黨故布迷局。
陶欣蕾說:“要不然,我們派人在沃家莊附近潛伏,等著他們的人一到,立刻把他們全部抓捕回來。”
“不可!”
處座斷然否決:“敵情不明,我們這樣打草驚蛇,疏為不智。這樣,你繼續盯緊了社工黨的電台,看看還有什麼情況,我派人到沃家莊一帶潛伏,先觀察著,看看情況,我們再作打算。”
“是!”
陶欣蕾應聲,又問:“那我晚上還回趙揚家嗎?他一直和社工黨聯係緊密,也或許他有什麼消息。”
處座想了想,說道:“你自己看吧,我估計希望不大。趙揚一直反對你現在的工作,你找他打聽情報,未必會有收獲。”
陶欣蕾就明白了,敬禮說道:“我盡量。”
“沃家莊”
處座重新審視著眼前的地圖,百般思索,終究想不明白這處所在究竟有什麼名堂。就在他準備暫時放棄,收回目光的時候,他眼角的餘光忽然瞅見了沃家莊南不遠的那條鐵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