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座”
陶欣蕾敏銳的察覺到,處座像是已經洞悉了一切,忍不住問道:“是不是趙揚借車隱藏著什麼陰謀?”
“是一個大陰謀。”處座哈哈一笑,招呼她在桌對麵坐下,端起茶杯說道:“欣蕾啊,你該知道,日本人來咱們華夏,不是遊山玩水的,他們是來掠奪物資財物的。根據我們自己的情報,今天晚上,日本人將會把一批黃金珠寶
從吉南城運走。”
陶欣蕾愣愣神,腦袋裏卻是快速的把這兩天得來的消息全部彙總在了一處,連貫成一條線。
“處座您是說——”
她情不自禁的衝身站起,震驚的問道:“您是說趙揚準備搶劫這批黃金珠寶?那得多大一批?居然要動用四輛大卡車?”
“先別急,你先坐。”
處座嗬嗬笑道:“趙揚有沒有情報渠道,他是不會知道這個消息的,但,社工黨知道。”
陶欣蕾屁股剛剛沾到椅子,又下意識的站起身來,瞪圓眼睛問道:“您是說,趙揚準備和社工黨一起合夥?”
“目前看,是這個樣子。”處座揉著下巴說道:“王均川手下那個曹瑾言你還記著吧?社工黨抓了他之後,一直把他關押著,昨天上午,他親眼看到趙揚和社工黨的人一起商量這件事。昨天晚上,他想辦法逃脫之後,半夜摸到我這裏
來報信。”
曹瑾言,現在就在林局長府上的一個房間裏休息。
昨天晚上,他借口肚子疼,要上大號,讓看守給他開了門,然後在去廁所的路上,趁著對方不注意,拿木棍將對方砸暈,跑了出來。
“一開始我是有所懷疑的,不過我後來聽他說,他被關押的地方就在沃家莊,我就信了一半。”
處座笑眯眯的說道:“現在再聽你說趙揚真個借了車,這事基本上就算確實了。”
“那批黃金珠寶,社工黨說總共十三箱,趙揚考慮,裝在兩輛車上太危險,容易留下車輪印痕,讓日本人順藤摸瓜抓住,所以就計劃把十三箱黃金珠寶分在四輛大卡車上。”
他說:“他這個考慮不錯,很周全嘛!”
陶欣蕾可沒他的好心情,忍不住跺腳道:“趙揚糊塗!現在國民政府正在和日本人談判,他要伸手搶劫這批黃金珠寶幹什麼?他又不缺錢!”
“誰說他不缺錢?”
處座說:“你可能還不知道,前兩天他不是煉丹嗎,藥材是從保年堂買的,田誌勇親眼看到,他家底幾乎都掏空了,最後能省下幾百塊大洋就算不錯。”
“缺錢也不能搶日本人的黃金珠寶啊!這不是破壞談判麼!”
陶欣蕾有點著急,轉身要走:“不行!我得去找他!”
“欣蕾!”
處座把她叫住,微笑著說道:“十三箱黃金珠寶固然重要,但是遠及不上國際形勢更重要,日本人不可能為了十三箱黃金珠寶的被劫,就終止談判。”
陶欣蕾不明白:“那您的意思是就看著他們聯手搶劫?”
“隻是看著,就太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