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欣蕾淡淡的望著他,說道:“既然我說了,就一定會打斷你的胳膊,你如果不願意,有本事就殺了我。”
她腳下不停,繼續向前逼近。
跟過來的處座眼看這個局麵,忍不住勸道:“欣蕾,你要冷靜,你”
他話沒說完,陶欣蕾已經走到了那人的麵前。
那人避無可避,啊的一聲大叫:“我跟你拚了!”
他手中的匕首豁然照著陶欣蕾的肚子刺出去。
但陶欣蕾置若罔聞,抬起一隻手,重重抽在了這人的右後臂上。
哢嚓一聲,從那人的胳膊之中傳出,他的右胳膊被陶欣蕾打出一個十分驚人的角度,裏麵的骨頭赫然已經徹底斷裂。
“啊”
那人尖叫著,抱著自己的胳膊倒了下去,雙眼一翻,昏迷過去。
“處座,我一直私底下喊你叔叔,所以我給你麵子,不殺人。”
陶欣蕾看看地上昏迷的那人:“我隻是打斷他一根胳膊。”
說完這話,她看都沒看處座一眼,就順著地牢走廊向外走去。
處座沒有任何反應,呆呆的看著地上那人,看著那人已經脫手的匕首,久久無語。
那柄匕首,他在旁觀者的角度上看得很清楚,是已經被那人結結實實的刺在了陶欣蕾的身上。
但是他不曾看到陶欣蕾的肚子上有半點傷痕出現,而這柄匕首,卻是從刀柄的位置彎折成了直角的九十度。
陶欣蕾的肚子,刀刺不入
地牢外的陽光有些刺眼,陶欣蕾不太敢直視陽光,微微低著頭,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自己的肚子上。
抬手輕輕摸了摸剛剛被匕首刺中的位置,曾經出現過的片刻的疼痛早已經消失,但她觸手所及,卻摸不到半點血跡,當然,也沒有半點傷痕。
“是你,對我做了什麼嗎?”
身體輕易不會受到傷害,是她被關進地牢不久就發現了的。
那是在她開始受到刑訊的時候,她曾經親眼看到,地牢裏的皮鞭落在別人身上,除了錐心刺骨的疼痛,就是皮開肉綻的結局。
然而,她從挨第一鞭子開始,就發現身體幾乎感覺不到過分的疼痛,沾了鹽水的鞭子甚至都不曾抽破她半點皮膚。她曾經以為,這是自己人照顧自己人,根本沒有用力抽她,但在挨了一千四百五十三道皮鞭之後,在那人過來摸她的臉,要脫她衣服的時候,她雙臂發力,輕輕鬆鬆的把堅固的刑訊架扯斷,她才意識到,
不是自己人優待她,是她的身體和以前已經不同。
陶欣蕾知道,唯一擁有這種能力的,隻有一個人。
“趙揚”
看著手中的報紙,看著陸婉媚的容顏,陶欣蕾有點想她,也有點想他。
啪的一聲,最新的報紙被摔在桌上。
昨天剛剛返回吉南城的福田彥助臉色十分陰鬱:“這個趙揚還真是能折騰。”
“我已經完全理解您的心情。”須賀少將坐在辦公桌的後麵,沉聲說道:“不殺他,我一生都將生活在恥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