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沙彌是狗剩,陸秋生捂了一路的那封信,在趙揚那裏也就不再是秘密。
狗剩這邊把信看完,回頭就把信交到了趙揚手裏,訕訕笑道:“大哥,其實這封信主要還是找你的。”
陸秋生越發瞪眼:“怎麼找上我姐夫了?”
“還真是找我的”
趙揚一目十行,很快就把信看完了:“敢情兜一大圈,最後還是砸我頭上了。”
陸婉媚有點好奇,問道:“揚子哥,社工黨的密信找你做什麼?”
“前頭其實隻是找狗剩,讓狗剩做做我工作,看看能不能在咱家辟出一個獨立的小院子,安頓一個人。”
趙揚把信還給狗剩,又給陸婉媚說:“好像是有一個什麼人要來吉南市躲一躲。不過信上沒明說是誰,說是咱這邊隻要準備好了,那邊就把人送來。”
狗剩繼續訕訕笑著:“大哥,那”
“那你個頭啊!”
趙揚翻個白眼說:“這事你也不用做我工作了,拐過年去,自己安排吧。”
“那成!”
狗剩就知道是這個回答,歡天喜地的走掉了。
陸秋生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早知道讓我回來送的是這麼一封信,當初我就不用回來了,直接給姐夫說一聲就算完。”
他話剛說完,腦袋上就被陸婉媚敲了一個板栗。
“怎麼滴?”
陸婉媚瞪他說:“沒任務,就不能回來看看你姐姐了?”
“怎麼滴?沒任務就不能回來看看我爸爸的老婆了?”
飛揚也在一邊呢,學著陸婉媚的樣子,也想去敲陸秋生的腦袋。
“小家夥別鬧。”
陸秋生肯讓陸婉媚敲,可不願讓他得手,一邊把他從椅子上抱下去,一邊朝趙揚抱怨說:“姐夫,也就是我知道你不是社工黨,要不然我真心懷疑是你做的局,誑我回來。”
趙揚哈哈一笑,說道:“我要是社工黨,還需要誑你,直接命令你跟我走。”
“年輕人,要聽命令啊!”
飛揚沒敲上陸秋生,有點小遺憾的樣子,拍拍跟著他的那個四五歲的小男孩的肩膀,說道:“小亨利,以後你可要聽我的命令。”
亨利是鋼蛋和尼娜的那個兒子,小家夥不到半天就跟飛揚混一塊兒去了,當下立定站好,說道:“飛揚哥哥,我聽你的!”
“走!跟哥哥出去轉一圈!”
飛揚背著小手,邁著八字步走了,亨利有樣學樣,也背著手跟了上去。
兩個小家夥一大一小一高一矮,都背著手走掉了,讓陸婉媚看得直樂,說:“趕明兒個給鋼蛋說,他兒子都這麼大了,後天初一開始,可不能再穿開襠褲了”
“特麼的,大冬天的這日子真是讓人沒法過了!”
離著吉南市足足三十公裏外的一片野地裏,兩個人並排站著放水,其中一個抱怨說:“小時候穿開襠褲倒黴事,咧開腿就能尿,現在倒好,看著捂嚴實了,一到這時候那叫一個冷。”
跟他一起的人一邊係褲帶,一邊笑著說:“得了吧!開襠褲凍腚,你以為那還是神魔好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