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個兄弟齊刷刷的上前,齊刷刷的劃著了一根火柴,齊刷刷的扔在了還活著的十一個地痞混混的身上。
一個瞬間之後,十一個人的慘叫聲連成一片,在日軍駐吉特務機關大院門口,構成一段就連日本士兵都感覺到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之歌。
兩杆頂在山口恭右太陽穴上的槍支慢慢撤走,趙揚輕輕地鬆開了山口恭右的衣服領子,甚至還幫他把抓皺了的衣領重新整了整。
“你很勇敢,我甚至能夠感覺到,為了今天的事,你願意去死。但是你放心,我不會殺你。”
趙揚極度溫和的說道:“因為我很好奇,指使這些流氓混混逼死夏會長的人,被我一個個殺掉的時候,你是不是還能像今天一樣勇敢。”
“你”
剛剛為著死裏逃生而感覺到走了狗屎運的山口恭右臉色瞬間大變,爆張的瞳孔不可思議的看著趙揚,就好像再次聽到了來自地獄的聲音一樣。
“很遺憾,因為某些大家都已經看到了的原因,這些地痞混混就算不被燒死,也不可能提供任何有價值的信息了。”
趙揚不再搭理山口恭右,轉過身去,環顧四周圍觀的老百姓們,說道:“但冤有頭,債有主。究竟是誰逼死了夏會長,我一定能夠查一個水落石出!”
“當然,也有可能真相已經永遠不可能被查清楚,但我想這沒關係。”
他回頭望著中野英光大佐,望著日軍駐吉特務機關的辦公大樓,微笑著說道:“幾個凶手就可以換取的平安,如果有些人不願意支持,那就讓這些人,這一群人,集體付出代價!”
“對這件事,我不發誓。”
趙揚握緊拳頭,輕輕抬起,擎在所有人的視野之中:“我隻會直接去做!”
圍觀的老百姓們,在趙揚的授意之下,首先鳥獸散,走得幹幹淨淨。因為趙揚的目標是明顯的,雖然表麵上維持著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狀態,但趙揚也好,日本人也好,都知道這是騙人的——但那些老百姓,在日本人的概念中是模糊的,趙揚不想他這邊帶人走了,個別來
不及離開現場的老百姓成為日本人發泄怒火的工具。
老百姓散了,趙揚他們自然也就撤了。
“陰老板,要不要送你回去?”
一隻腳已經踏進小轎車的時候,趙揚問了陰保亨一句。
陰保亨臉上的肌肉使勁一抽,說道:“謝謝趙大當家的,我想我還有點事,要去”
他的話沒說完,趙揚就已經走了。
他知道,雖然依舊沒有明顯的證據把他和夏言民之死聯係在一起,但是在趙揚那裏,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證據的。
十三具屍體,吊在木頭架子上燃燒著,獵獵作響的火焰之聲,是日軍駐吉特務機關大院門口唯一的動靜。
中野英光大佐、山口恭右和陰保亨站在這火焰聲響之間,感受得到心靈被燒灼的痛。
“山口恭右再沒有走出過辦公大樓的門,我注意到有人送了一些簡單的被褥進去,估計應該就是為他準備的,短時間之內,他應該不敢出來了。”中午,書房裏,宋佛彙報說:“陰保亨回家之後也沒再出門,我後來摸進他家看了看,家裏已經沒人了——這家夥的家裏不知道什麼時候挖好了一條密道,直接通到他家背後的兩條街外,看樣子應該是逃走